“哈,難道不是因為他們也是蠢貨嗎”
梅迪奇說完,果斷拐向通往花園的走廊,而奧賽庫斯走向了另一邊,他要回去早些休息,等到明早的晨間禱告儀式后,奧賽庫斯決定直接向薩斯利爾提出晉升的請求。
他不想等了,即使魔藥消化仍然差一點清晰的破碎感,他只想更加努力,不愿意再拖延任何一天。
只有那樣,奧賽庫斯才能追上他一直仰望的身影,追上那輪不斷攀升到穹頂的太陽。
卓婭沒有坐在烏洛琉斯的肩膀上,而是正面對著一張攤開在地面上的畫布發呆。
“你要試試自己作畫嗎”烏洛琉斯這么問了一句。
“試試”
卓婭當時是這么回答的,然而烏洛琉斯似乎誤會了祂的語氣,直接布置了畫布,并耐心地將顏料分裝到小的托盤上,在白紙旁邊排列成一圈。
云雀在空白的畫布上來回走動了兩步,忽然覺得切爾諾伯格那句話很有道理,祂確實應該學習一下飛行了。
卓婭試著沾了一點黑顏料在爪子間,然后一點點在紙面上劃過,速度慢得像是一只蝸牛爬動,留下一串不怎么均衡的濕線。
卓婭輕輕蹦了兩下,往后退開,然而貼在畫布上的視角,讓祂無法觀察到線條的整體走向,只是更加茫然地繼續沾著顏料,移動爪子。
所以當梅迪奇走進涼亭的時候,就看到那只云雀在畫布上踩著腳印,白色畫布上被顏色混雜、歪七扭八的線條填滿,倒是很像活脫脫把靈界的虛影畫到了紙上。
梅迪奇不太理解什么藝術,但至少祂能看懂烏洛琉斯畫的是什么,而卓婭畫的東西
梅迪奇覺得還不如祂自己畫的色塊。
卓婭正在畫布上蹦跳著落下爪印,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因為這樣比用爪子勾勒更快。
烏洛琉斯已經停筆了,祂困惑地坐在這副云雀的作品旁邊,眼神有些放空。
梅迪奇一巴掌拍在烏洛琉斯的肩頭,將祂從深思中喚醒“你又看什么呢”
“我在想,卓婭畫的究竟是什么”
卓婭停下了那串黃色的腳印,祂轉頭凝視著那些雜亂的線條,在畫布上安靜站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
梅迪奇搖頭嘆氣“毫無天賦,連我都能看出來。”
烏洛琉斯手上遞過來一塊打濕的毛巾,云雀蹦到上面,仔細蹭掉了爪子上的顏料,烏洛琉斯幫祂又細致地擦拭了一遍,小心地控制著手上的力道。
梅迪奇拉過另一張石凳,大大咧咧地坐到烏洛琉斯身邊“結果這次去,也沒看到主的情況。”
“主還在融合權柄,不適合被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