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道柔和卻堅定的聲音,新的“律法”從巨劍前端繪制而出,在艾絲特聲音響起的同時,金黃色的流光從劍尖噴出,眨眼間就勾畫出一個完整的古弗薩克語單詞,與艾絲特重新發出的聲音相互重疊
“通行”
既然主人不歡迎客人,那客人當然要自己找到進門的辦法這倒算是一件非常符合“偷盜者”風格的事。
所以這巨劍能不能開出這里啊,真想把它留下來,艾絲特在心里這樣想道。
通過“寄生”,居然真的控制住了那巨劍的靈體,她自己也對這件事感到很不可思議,但是鈍刀子劃過的痛苦,也同時在刺激艾絲特的靈體,雖然并未觸及讓她難以忍受的閾值,但是艾絲特知道這種狀態最好不要一直持續下去。
烏鴉沙啞的聲音又響起來“我只是說一說,不過你比我想得還要”
在“愚蠢”與“偏執”之間,它最終選擇了一聲低笑,反而讓艾絲特心里更加不舒服,不過在數次打交道后,她早就習慣了無視阿蒙們暗含貶損的態度。
不論方向,至少這里無形的隔閡已經在“律法”下消失,巨劍猛然竄出,向著上方金色云霧一頭刺入。
劍柄后方卷起大片金色云霧的漩渦,它們化作一陣往外分割擴散的浪潮,隨即又淹沒巨劍留下的那圈細碎光點。
這一次,巨劍的勢頭不再受任何變化的阻擋它刺穿迷霧、刺穿數米厚的黑色堅土,最后又挑破一段金色的巖層,抵達了另一片狹窄的四方空間。
云雀的虛影從劍身上掙脫出來,嗡鳴聲中,巨劍徹底崩散,化作大片蓬勃的金色霧氣,融入了這里的地面,一道碎成數段的黑色長槍從其間掉落,同樣化為一片潑墨般的黑點,灑在地上,很快也被吸收。
云雀重新舒展開來,艾絲特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所有存在于上層的“律法”,在這里都不復存在,所以她也同樣取回了說話的自由。
這里的空間比先前的數層都更為狹窄,上方是一道黑色無光的尖頂,金色的地面光滑平整,沒有任何一丁點凹凸或瑕疵除了巨劍剛剛斬破的洞口。
這里空空蕩蕩的,僅在最中間,坐著一位石像般僵硬的男人,他似乎凝固在更遙遠的時光里,即使有人闖入,也沒有抬起頭來。
按照所有的線索,艾絲特知道,眼前這人都應當是“國王”,但是他完全不符合艾絲特對這個詞的印象
男人衣衫襤褸,參差的胡須覆蓋了他半邊的臉頰,另外半邊是一道猙獰泛紅的傷疤,露出里面一排潰爛的牙床。
貼在男人身上的黑色盔甲,看上去泡過數不清年份的泥污,上面滿是利刃劃破的裂口,下方的血肉并不完整,能透過縫隙看到直接露在外面的白骨。
他沒有王座,而是蹲坐在一段被砍掉半截的石墩上,雙手搭在一把短劍的末端,撐在地面上。
那柄看上去很是古老的石頭短劍,兩側沒有刃鋒,左面畫著黑線,右面畫著金線,一直從地面連到劍柄,被男人的手掌蓋在底下。
這就是他們的“國王”
艾絲特安靜站了片刻,才向這人邁動腳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