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并未畏懼,只是就那么定定的看著葉詩嫻,一字一句問道
“這份血書,當真是二嬸親自所寫”
葉詩嫻只覺得那雙眼眸幽靜冷然,像是旋渦,能將一切吞噬。
她心臟急促地跳動了兩下,拿著血書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后背冷汗直冒。
“這是自然”葉詩嫻暗暗咬了下牙,“我娘親以性命寫就,如何做得了假”
這話其實沒什么邏輯,畢竟血書上寥寥幾字,血色殷殷,根本看不出字跡形狀,說是誰寫的都可以。
但葉詩嫻如此當街控告,牽涉她母親的一條命,自然也就無人會琢磨懷疑真假。
畢竟,天下間,哪兒有兒女這般毫無心肝,拿自己的父母為祭
所以無論葉詩嫻現在說什么,眾人都會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更何況,高氏與葉初棠的確早有齟齬
葉詩嫻似乎是情到傷處,身子晃了晃,一旁的芍藥連忙將她扶住,哭著道“小姐小姐你千萬要堅持住啊夫人已經去了,如今只剩下你一人能為她討回公道了”
言辭懇切,倒是做足了忠仆的模樣。
葉詩嫻半靠在她肩上,搖搖欲墜神色憔悴,似乎悲痛到了極點。
“葉初棠,你欺負我不要緊,可你不能殺我母親啊”
言語之間,仿佛已經坐實了葉初棠便是奪了她娘親性命的元兇。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將這長街堵得水泄不通。
那輛馬車像是被困在了一個無形的牢籠,進退維谷。
就在葉詩嫻似乎要因為悲傷過度而昏厥的時候,人群中不知是誰忽然一聲高喊
“殺人償命”
國子監門外,葉璟言同喬子墨告別。
“子墨兄,你先走吧,我在這等一等阿風。”
喬子墨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兒反正我也閑著,和你一起等唄”
他回去也是被督促做功課,還不如和這兄弟倆在一塊兒待著,且不說葉云風,單單是他說和葉璟言請教學問,他爹娘都得高興的呢
葉璟言也沒管他,點了點頭。
喬子墨忍不住回頭,奇怪問道“不過,他這到底是去找司業大人請教什么問題了,居然這么久”
葉璟言笑了笑“他向來有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
也是。
喬子墨又想起秋獵的事兒,興奮道“我聽我爹說過,秋獵陣仗大得很你們這次能去,那可是”
“璟言兄”
一道急促的聲音忽然傳來,二人側頭看去,就見方才先于他們下學的一位同窗正匆匆回趕。
“璟言兄不好了”
葉璟言心里一沉“怎么了”
那人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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