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渡州來信!”
外面又傳來通報,葉雲風心中一動,“給我看看。”
將士急忙把信件遞了過去,上面赫然寫著“馮承親啟”。
城內守城軍都知道馮承如今就在渡州,這封信……
葉雲風心里有了猜測,拆開看到上面字跡的第一眼,他便笑了起來。
“是馮將軍的親筆信。”
馮承經驗豐富,那日看到平水灣的戰況,雖未與葉雲風見面,卻已經猜到是他。
這一封信的開頭,便明明白邊寫著——阿風!
馮承先是問了他是否安好,身體如何,又將渡州最近的情形盡數告知,讓他安心。
看完信,葉雲風懸著的心總算徹底落了下來。
“南胡那一隊負責引開注意力的散兵,也已被盡數殲滅,馮將軍已返回渡州,重新加強了防線。”
葉雲風看到末尾,劍眉一挑,
“而且,他已經和燕南王聯系上了。”
“真的!?”
幾名將士聞言都激動起來,
“那豈不是意味著,援兵很快就會來了?”
他們雖然在平水灣重創了南胡,但這一舉動勢必也會惹來更激烈的反擊。
若南胡舉全力復仇,大軍壓境,只靠著邊關目前這些守城軍是遠遠不夠的。
葉雲風先前就和他們說過,平水灣一戰是他們占了天時地利人和,才能輕而易舉取勝。
但這樣的計謀只能用一次。
假如日后再戰,還是得正面硬抗。
“應該是。”葉雲風又將信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略作思忖,“他們能來自是最好,但我們也需隨時待命。南胡那邊應該很快就會做出反應,就算等不及援兵,我們也得撐住。”
將士神情一肅。
“是!”
……
“將軍以為,南胡這次會如何處置水行秋?”
馮承正率領一眾心腹將領圍在沙盤前復盤,剛剛推演出平水灣一戰的大致情況,眾人感慨之余,又想起了這次禍事的源頭。
“這次他讓南胡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拓跋善絕不會輕饒了他吧?否則如何交代?”
“就是!要不是他暗中鼓動,怎么會發生這么多事兒?”
“不好說啊,那水行秋一貫能言善辯,狡詐陰滑,否則也不可能短短時間走到今天這地位。若拓跋善又被他蠱惑,那……”
馮承聽著,兀自沉思。
雖然他已經和燕南王以及葉雲風都取得了聯系,但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葉雲風自不必說,他守著硤城已是不易,不可能再調兵支援。
燕南王那邊也是和叛軍打得難解難分,即便能分出一部分兵力過來,他本人也要坐鎮軍中,不可能親自過來的。
最大的不安定因素,的確是水行秋。
若是旁人,他不會放在心上,但這個水行秋……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外面忽然有將士敲門。
“將軍,有客到訪!”
客?
所有人都蒙了,齊齊看向馮承。
這時候,怎么還會有客來?
馮承也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葉雲風來了!但下一秒他就搖頭。
不可能,葉雲風如今守在硤城,怎么想都不可能選在這個時候過來。
他站起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