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它,也只說明一點。
“力量”
不。
該說是失樂園,這些人就在附近。
“先前沒見他們,我還以為是另起爐灶去了,卻沒想也打著一樣的算盤,都想做那個以逸待勞的漁翁。”
高義仰望異形那龐大的身軀,喃喃自語。
身側,破空聲再度傳來,大片的火光攸然膨脹,仿佛是自海中升空的星辰,霎那將黑夜點亮。
爆炸將異形不斷的推開,借此機會,天眼號也是卯足了馬力,終于一舉掙開束縛,全速前進
“殺它,得不償失。”
艦橋內,有負責人望著那道逐漸遠去的身影,緩緩道“失去了肢體,好比鳥折斷了翅膀,已經絕無可能再追上我們。”
“當務之急,還是確定它的來頭。”
陸教授將話頭接過“這種造物,堪稱我幾十年來所見的怪誕之最,確認它是否與水下異變相關,這點,非常重要。”
一人點頭認同“甲板上應該還有著不少的碎片殘留,稍后我會組織人員回收,一同送到實驗室內。”
“組長。”
眾人交談間,艦橋外卻突然走入了兩名不速之客。
一人身穿白大褂,臉上是苦大仇深的無奈,而另一人則荷槍實彈,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時刻對著前者的后心。
“這是干什么”
所有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不明白自家專員怎么會把槍頂到研究人員身上。
“教授,是我啊”
看到陸教授,高義瞬間一副見了救星的模樣“這是場誤會”
陸教授用一種深刻的目光看了他許久,這才嘆息道“說吧,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不服從上級命令,原本是件大事。
但奈何高義是在人家下達命令前就去的甲板,雖然也要被追責,但性質好歹沒有前者那樣惡劣,目前也算非常時期,與其執著于那套表面工作,倒不如放他回自己崗位發光發熱。
于是,高義又恢復了自由,被陸教授要求與作業人員一同收集甲板上的碎片,最后再一同送回實驗室內。
返回到室外,高義先向著后方遠遠的看了一眼,只見在霧氣下,異形那龐大的身軀已經消弭于無形,好似真的已經被天眼號甩開一般。
然而,早已見識過對方生命力的高義,卻并不這樣樂觀。
他清楚,光只破壞肢體,這還遠遠不夠,只有給它時間,它依舊能卷土重來,而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除徹底的殺死它以外,別無他法。
“走到這步,看來也該找機會離開了。”
高義理了理剛才糾纏下有些凌亂的衣襟。
藏在別人屋檐下的感受并不好,
不光是受制,還要考慮自己行為引發的后果,不能任意而為。
就譬如剛剛,要是讓他自己遇上異形,高義說什么也不會再放它離開,而船上那些人的想法則完全不同,反而更傾向于保存實力。
這便是異畫與技藝之間體系的差異,從而影響到的抉擇不同。
“只希望它的復原速度不要太快”
如高義所想的一般。
此時,遠在附近的另一處海域,失樂園的隊伍已然來到了霧海之外。
幾艘摩托艇轟鳴著,緩緩在邊緣位置停下,上方為數眾多的武裝人員望著前方濃密的霧氣,也不由犯了難,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到底是進是退。
“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