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帆船緩緩減速,直到接近一艘格局類似碼頭的船只身旁,這才停了下來。
天眼號的一行人來到甲板,看著那些與自己置身不同時代的船員依次從艙內走出,心底一種緊張感油然而生。
“這是”
船長看著兩艘船之間拉起的繩索,以及一名名船員扛來了木板,頓時反應了過來“準備搭建一條索道么。”
“[你們的船,要不要再靠過來一點]”
海風吹過,傳來晦澀的發音,陸教授看著木牌呈現的信息,直譯道“[再過不久索道就能完成,你們直接過來,到時只要跟著船長,很快就能到達主艦。]”
“告訴他不用。”
有聲音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天眼號是指揮中樞,也是他們在海上最根本的保證,用立身之本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而自己的命脈,自然是離這只目的不明的艦隊越遠越好,這樣哪怕是覲見太陽的人遭遇不測,其余人等依然能夠形成有效的指揮架構,不至于全軍覆沒。
這個建議不論好壞,天眼號方面都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我們能自己解決。]
陸教授將回答通過文字傳了回去,那名船員看了有些失望,卻也沒什么其他的表示,只是勸說他們,用不著浪費時間。
“他不會是覺得我們也要修索道過去吧”
有人不禁搖頭失笑“到底是古人,被時代局限了目光,完全想象不到未來的光景。”
“我們也開始吧。”
本次登陸,天眼號依然以沖鋒艇為單位,向艦群的船只碼頭進行人員運輸,這其中除了全副武裝的作戰人員,擁有交流能力的陸教授,儼然也在此列。
起重機的轟鳴聲里。
沖鋒艇緩緩進入泛著幽藍的海洋,這支特別的使團就這樣揮別了艦橋眾人,頭也不回的朝著艦群的方向駛去。
此時。
用作碼頭的船只上,借助索道來到甲板的船員們,在看到這些在水面上咆孝著駛來的小船,風吹日曬的面孔上,都表現出明顯的驚異之色。
“這是怎么做到的”
一名古船員向自己同伴看去,兩人就這樣討論了起來。
“是神力嗎不然怎么能讓小船變得這么快而且你看到了嗎,這些人根本沒用槳。”
“不可能神力又怎是這樣的易于之物否則也不至于到今天”
幾根飛索從下方彈起,牢牢的卡在了船舷邊緣,不一會兒,便有全副武裝的作戰人員陸續攀登而上,最后,是一身防護設備的陸教授。
“”
氣氛有片刻的安靜。
看著對面船員如同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陸教授微微定了定神,從懷中掏出一份紙筆,遞了過去。
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紙與筆,船員表現的更為震驚,看著陸教授在上面書寫,最后整個遞了過來。
[我們想見太陽。]
那名船員接過,轉而遞給了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人,從他顯眼的三角帽與金邊紐扣,陸教授清楚,這位,應該就是船長。
只見對方饒有興趣的接過了紙筆,予以回復。
[別著急,還有兩位沒到,我們再等等。]
還有其他人
陸教授眉頭一皺,有些摸不準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時,在后方的海面上,忽然由遠及近的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
所有人循著聲音望去,卻發現居然是兩個年輕人,他們駕駛沖鋒艇,向著自己方向疾速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