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似乎能腦補到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中,江勤坐在教室里認真地看著書,然后摸起電話輕輕說一句讓他涼吧,于是拉手就涼了。
當然了,這證明了人類的想象和現實確實存在著極大的偏差。
狗能學習他他媽三天兩頭去張柏青那里退學費,氣的張柏青都要喊保安了,他還能他媽的學習
好朋友倒是沒少逗,好朋友的小嘴兒倒是沒少欺負
不過當大家腦補清楚了整個事件的脈絡之后,他們很容易就想起了另一家網站,一家已經泯滅在歷史長河當中的網站,隨心團。
當年隨心團的狀況急轉直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就是從他們的深城團隊被康敬濤挖走開始的。
那幾乎是隨心團厄運的開始,也是他們走向毀滅的。
當時的隨心團丟了市場之后,馬上就遭到了拉手和糯米的合縱連橫,導致市場極度縮水,此后就再也沒硬過。
換句話說,如果拼團的應對不及時,或者不精準,它的下場也會是隨心團那樣,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可誰能想得到,江勤明明被逼到了懸崖邊沿,卻還是能夠瘋狂起舞,甚至還轉手甩了康敬濤兩個大逼兜,并順道摸走了他口袋里的兩顆糖
商戰是沒有硝煙的,但緊張與刺激絲毫不亞于真正的戰場。
人們無法身臨其境地感受到康敬濤當時的恐慌,但僅僅是代入到了康敬濤的視角,其感受就足夠讓人沉默了。
周末,在滬上的一家烤肉店,葉子卿和崔依婷對面而坐,望著那被烤的滋滋冒油的五花肉,相互舉杯。
自打拉手網撤出滬上之后,崔依婷就被調到了臨近的甬城,工資少了,但是日子舒服了,因為甬城沒有狗,至少現在沒有。
而她這次故地重游,除了來見老朋友,其實也是因為深城市場發生的事情。
“深城市場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也是我一手弄丟的,沒想到最后竟然是江勤幫我報了仇”
崔依婷把杯中的酒水喝光,語氣之中充滿了感嘆。
葉子卿聞聲淡笑“你還記得我們當時斗志昂揚地回臨川找江勤吃飯嗎”
崔依婷點點頭“從去年開始,這段記憶就不斷在我腦海里循環播放。”
“當時我們的團隊被挖掉,只能斷臂求生,引糯米去牽制拉手,老板他的表現有些高高在上,搞的我很郁悶,質問他這么淡然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有就說出來。”
“現在他沒說出來,他做給大家看了。”
崔依婷看她一眼“你現在似乎很快樂”
葉子卿微微一笑“跟他做事,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我會覺得與有榮焉,就好像親手找那個姓康的報了仇。”
崔依婷伸手端起酒杯“敬江勤。”
“敬老板。”
喝掉杯子里的酒,葉子卿拿起筷子“周振豪呢,他是怎么看待這件事的”
崔依婷沉默了一下“他沒說話,應該是沒什么話好說了,你應該不知道,其實在我們加入拉手之后,振豪經常問我一個問題,就是當初隨心團遇到了危機,咱們倆為什么要去請教江勤。”
“他一直記恨了那么久”葉子卿有些驚訝。
“對啊,當初咱們創業的時候,有個老板喊江勤江總,喊他小周,他心態就開始不平衡了,后來咱們兩個又去請教江勤該怎么做,算是徹底傷了他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