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東華城的翻天教教眾們，周白回到了廢棄工廠內。
此刻那些被注入了瘋色之種的民眾們，正一臉新奇地體驗著自己的變化。
一共有三十人分別被周白注入了丑圖的三種能力，就是為了比較哪一種對修煉的提升作用最大。
此刻他們都在愚災的影響下，看著地面上的扭曲文字來進行修煉，等于是按照周白的指導來修煉道術。
而玄女就站在他們身旁不遠處，好像一個大燈泡一樣，為需部分修煉者們提供著顏壓。
不過就算被丑圖增強了資質，他們原先畢竟只是普通人，想要修煉出一些成果，看一看相互之間的差距，仍舊不是一時半刻能夠實現的。
于是周白將目光看向了剩下的其他民眾們。
眾人全部都擠在角落之中，害怕地看著眼前漂浮在半空之中的黑影。
周白為了不節外生枝，此刻仍舊用黑泥遮擋住了自己的身體，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克莉斯緹娜說道：“周白，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就算你阻止了這些人激活妖魔血脈，但只要人類的體內還有妖魔血脈，翻天教還在傳播天妖十法，那總會有人想要激活的。”
周白：“除非有更好的選擇在他們的面前。”
克莉斯緹娜：“什么選擇？”她愣了愣，看著眼前被分享了丑圖能力的民眾們，突然身體一抖，問道：“周白，你該不會是想要大范圍、大規模地將人類都變成眷屬吧？”
周白微微一笑：“為什么不呢？”
克莉斯緹娜斷然道：“太兇險了，不說別的，就說瘋災吧。只要成為了眷屬以后，念叨你的名字，想到你的名字，就會開始引發扭曲現象。越多人念叨你的名字，扭曲現象就越嚴重。”
“幾個人，幾聲念叨還沒關系，但如果……”克莉斯緹娜心頭一寒：“整個東華城里有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的人念叨你的名字，那會發生什么？那將是史無前例的扭曲現象。”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克莉斯緹娜就覺得頭皮發麻，身上又開始掉毛了。
周白點了點頭，他當然想過類似的場景。
“我只要少出現在公眾視野，就不會有什么人大規模長時間重復念叨我的名字的。”
“你擔心的瘋災產生影響，的確有這個可能，但不太會是無意中發生。”
“除非我有意去做這個準備，不然出現大規模瘋災的可能無限接近于0，誰會有事沒事集合一大幫人念叨我的名字。”
周白最后說道：“而且如果最后還是發生了險情，那我大不了解除所有平民的眷屬身份就是了。”
眷屬的身份，周白是可以隨時收回的，這在他第一次嘗試將玄女變成眷屬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也是他敢于將這么多人變成愚癡眷屬的原因。
克莉斯緹娜還是覺得周白的這個行為太危險，但是如果對比翻天教大規模激活妖魔血脈的行為，似乎周白的方法要好上許多，讓她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周白了。
而她心中還想到了一點：‘如果周白真的將幾千萬人甚至幾億人都變成了愚癡眷屬……那么這將是他的最強武器之一，也許只要幾個簡單的步驟，他就能將全人類都毀滅，能將大半個星球都變成扭曲地帶，將無窮無盡的虛空力量拖入到物質界內……’
周白看向了剩下的民眾們，伸出手來，將一顆顆瘋色之種飄到了他們的面前。
他心中想到：‘普通民眾的話，最適合的還是那個能力吧……’
周白自己就是從底層一路走上來的，在東華城的時候也算是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凡人，從普通的平民，到退役軍人，工廠工人，食堂大媽，乃至道校里不同水平段的修士。
他見過各種各樣的苦難，所以對于底層民眾們到底想要什么，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他們大部分只是想安穩地活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