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職業習慣,那么很可能他以前就是干警察這一行的,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很可能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
不過溫顏也沒多問,畢竟這種揭人傷疤的問題很失禮。
現在經過這十幾分鐘的相處,溫顏和沈景川對毀容男人的戒心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么強烈了。
但是沈景川還是決定把情況摸透徹一點。
“你剛才說要帶我們去你住的地方,那里安全嗎那兩個智障、我的意思是那兩個歹徒,他們現在可能還沒有離開園區,他們會不會找到你們那里去”
“他們對這里并不熟悉,想要精準的找到我的住處也沒那么容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是現在你們沒有交通工具,周圍有沒有其他建筑或者是人家,你們兩個如果想就這樣走出去的話,危險系數可能比現在更高。我相信警察應該很快就到,再不濟,我那屋子里還有工具,就算那兩個人回來,我們四對二,也還是有勝算的。”
毀容男人的說得不無道理。最后兩人決定跟他一起先回他的住處避避難。
雖然警惕本身不是壞事,不過毀容男人和他的伙伴都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們,這就說明他們不是壞人,起碼和那兩個人不是一伙的。
一路上幾人靠著一個手機手電筒照亮,跌跌撞撞回到了毀容男人的住處。
那是一座小小的鐵皮屋,封得還挺嚴實,走的近了才能看見門縫和窗戶里透出的一點昏暗的光線。在遠處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見。
難怪毀容男人說想要找到他住的地方并沒有那么簡單,這么大晚上的,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呢
他才剛敲一聲門,里面就傳來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三哥,是你回來嗎”
“是我。”毀容男人沙啞破敗的嗓音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里面的人立刻就打開了鐵皮屋的門。
這個聲音溫顏和沈景川都挺熟悉的,確實就是剛才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把那兩個歹徒引走的巡邏人。
他朝溫顏等人身后看了好幾眼,有些擔心地問毀容男人。
“那兩個人沒有追過來吧狗東西,剛才把我攆得夠嗆,差點開車撞死我。”
毀容男人搖了搖頭,因為有光從屋子里漫出來,他低頭把帽子拉得更緊了。
“沒有,他們應該四處找人去了。我們特意等他們車走遠了才動身回來的。”
解釋完他又說道“進屋去吧。”
四人進了鐵皮屋。
毀容男人很快就找出一個大口罩戴在了臉上,然后坐在了整個房間里光線最暗的角落里。
確定暫時是安全的以后,沈景川第一時間檢查起溫顏后腰上的傷口。
剛才的巡邏人下意識也朝溫顏的后腰上看了過去。
沈景川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立刻就把溫顏給擋住了。
看見沈景川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巡邏人一下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尷尬地笑了笑,并開口解釋“你們別誤會,我不是什么老變態,我就是看這個姑娘受傷了所以多看了一眼。對了,我們這里有那個消毒的藥水和棉簽,你們要不要”
沈景川仍然嚴實地擋著溫顏“要的,麻煩你了。”
“那你等一下,我這去拿。”
很快,巡邏人就拿了一瓶碘伏和一袋棉簽過來了。
“都是三哥準備的,別看我們這小鐵皮屋子又破又簡陋,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三哥什么東西都有。”
“謝謝”
沈景川接過碘伏和棉簽就要去給溫顏的傷口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