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凄厲的叫聲在病房中響起,一個身高近兩米,體型魁梧的男人表情冷硬的看著病床上,渾身纏滿了繃帶的少年。
他叫樹下丸,花山組的苦頭之一。
真是太吵了
這家伙如果不是阿香的弟弟,真想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但世上沒有如果。
只要人還活著,吉良的事情,他就必須得管。
“那個打你的家伙,我會處理掉。”
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樹下丸說話都不是不急不緩,這點曾經被組長花山薰夸贊過,說他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才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身為苦頭,他總能把來自上層的命令一絲不茍的完成。
“但你要好好念書,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有類似成為雅庫扎的想法,我會當著伱姐姐的面,把你的腿打斷。”
“知道了姐夫,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那個家伙那個家伙實在太可惡了”
吉良壓根沒管樹下丸話里的意思,腦子里都是被安柏從二樓扔下去后,周圍那指指點點的人群,以及一雙雙嘲笑的眼睛。
樹下丸沒在說話,扭頭離開了病房。
其實他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只是高中生而已,就算能打一些,又強到哪里去
這個世上,叫范馬刃牙的只有一個,也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
與此同時。
第二天來上學的安柏,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再某個人的告密下,他被老師以及教導主任當成了昨天事情的罪魁禍首。
盡管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但從他們嘴里說出來的版本,跟事實真相差的有點遠。
明明是受害者,現在卻變成了施暴者。
安柏在被叫去辦公室時,目光正好跟公寓三道來了個對視,后者眼里的閃躲讓他沒了讓其過來作證的想法。
反正他以后也不可能靠文憑吃飯,所以,就這樣吧。
砰
桌子被一只秀氣的手掌拍響,作為二班的主管人,羽生結衣盡管才不到三十歲,卻是個極嚴厲的老師。
“安君,你有聽我說話嗎”
“嗯不好意思,沒有聽。”
安柏回過神,然后理直氣壯的說道。
羽生結衣聞言呼吸一滯,腦子都開始嗡嗡作響,半晌后才惡狠狠道“看來你并沒有悔改的意思,想要休學嗎安君”
“聽起來不錯。”
安柏無所謂道“羽生老師,在你眼中,偏差值一直在60的我,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呢
或許是以前太好說話,讓你誤會了什么吧。嘛,已經無所謂了,休學也好,處分也罷,我并不在乎,你想怎么決定都行。”
說完這些,他將衣服上的紐扣扯開,“不過打了幾個垃圾而已,為什么你會認為是我在找麻煩想想也挺可笑的。”
羽生結衣用來威脅學生最有力的手段無效后,整個人就處于懵逼狀態,直到安柏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她才終于緩過勁來。
這件事已經不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處理了,必須要聯系家長。
想到這里,羽生結衣拿起了電話。
然而,當對面接通后,聽到消息的女人又給了她一個預料之外的結果。
“打架小孩子打鬧不是很正常嗎老師你太大驚小怪了。什么要休學這樣也不錯,正好”
不等對方說完,羽生結衣就掛斷了電話。
這都是什么家長啊,難怪會教出這么叛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