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薰已經算非常能吃的了,但安柏更加夸張,從第一碗面端上來后,就一直沒停下過,年輕的老板痛并快樂的忙碌個不停。
德川老頭在第一碗后便停下了,同時拿出電話說了些什么。
等到另外兩人吃完,一直等在外面的保鏢推門進來,無比恭敬的送上一張黑色的信用卡。
“這個就當做是見面禮了,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每個月會有人定期去清理。”
“哈,我開始喜歡你了,老頭子。”
安柏將嘴上的油漬擦干凈,隨后毫不客氣的將東西拿了過來,“什么時候開始比賽我現在很無聊啊。”
“別急,我會盡快安排的。”
德川老頭笑容滿面,“要保證內容足夠精彩啊,畢竟你也不想跟一群弱者在擂臺上打吧”
“說的也對。”
安柏點了點頭,隨后看向一旁的花山,“你呢”
“嗯什么”
花山薰一下沒反應過來,隨后才意識到他在問什么,“資格賽的話,我已經不用再打了,可以直接參加正賽。
不過說起來,上次的冠軍范馬刃牙敗在了伱的手上,以我對那個小子的了解,他再次出現時,肯定會變得更強。”
“是嗎那可真是讓人期待啊。”
安柏用兩根手指夾住信用卡,“老頭子,我先走了,比賽開始的時候記得叫我。”
“沒問題。”
德川老頭高興的點了點頭,直到安柏的身影走出拉面館,這才慢悠悠的對花山道“花山君,你覺得安君的實力,能走到哪一步呢”
“不知道。”
花山薰摸了摸自己之前被打中的部位,此刻里面的骨頭在隱隱作痛,“他的拳頭很重,比我碰到的任何人都重。”
“跟勇次郎比呢”
德川老頭忽然問道“我可是記得,你跟他動過手的。”
“這”
花山薰猶豫了,竟一下子無法給出答案,
德川老頭見狀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已經知道你的回答了,真是有意思啊,這次的格斗賽,我得好好準備一下才行。”
所謂的好好準備,其實不過是把即將開賽的消息宣布出去,然后拿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東西來做冠軍禮品。
但真正吸引那些武道家們過來的,并不是這些身外之物。
而是最強這個榮譽本身。
練武之人,誰不想做第一呢
不然承受了那么多痛苦與磨難,也會變得毫無價值。
花山薰看著興奮的老頭,并沒有說什么,沉默的拿出眼鏡戴上,然后起身走出了面館。
“歡迎下次光臨”
年輕老板熱情的聲音在門后逐漸隱沒,他抬頭看了看月亮,那個巨大的圓盤亙古不變的懸掛在夜幕之中,不停的散發著冰冷的光。
花山薰并不近視,也不喜歡穿西裝,因為實在太緊了。
但他的母親說過,男孩子就應該像個精英一樣,走出去也會讓別人高看一眼。
所以,哪怕花山薰臉上的疤恐怖到足以讓小孩尿褲子,也依舊穿西裝打領帶,還特地挑選了一副無邊框的圓形眼鏡。
正如他認為,真正的強者從不需要鍛煉一樣。
“一千二百九十八”
樹蔭下,一道人影正在上下起伏著。
只見其伸直右臂,只用一根手指就支撐起了整個身體,一下一下的做著倒立俯臥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