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晴朗的天空,安柏冷著臉朝縣衙走去。
他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完,畢竟罪魁禍首都沒死呢。
身上披著道袍,頭戴黃巾的娃娃臉青年正游走于一群面帶病容的窮苦百姓之中,他身后還跟著幾個童子,每經過一處,就都會在那些人手中的碗里倒上一勺水。
“謝謝大賢良師,真是太感謝您了!”
一名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婦人突然跪在了前進的道路上,她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已經睡去的女童:“要不是您救了我家男人.我.我真”
說到后面,她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
“不必如此,這只是我應該做的。”
娃娃臉的青年正是如今太平道的道主張角。
他手中的九節杖好似有靈性一般,隨著語調的起伏不停的閃爍著微光,等到最后一個字落下,婦人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抬起,并送到了旁邊。
在別人看來或許只是非常正常的一幕,但對她來說,卻不亞于神跡,整個人變得更加恭敬起來。
等到張角走遠后,便立刻沖著背影磕頭,哪怕磕破了皮也沒有絲毫在意。
“多虧了大賢良師啊,不然咱們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誰說不是呢,只要他老人家一句話,哪怕是要了老子這條命也絕不含糊。”
“說什么瞎話,大賢良師只是治病救人,怎么會要咱們的命。”
處在感慨中的人們,并不知道,他們此刻說的一切,以及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幾雙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在眼里。
兩天后,張角離開涿縣,前往安陽縣,他卻不知道,之前被他救下的窮苦百姓們,此刻正面對著更加悲慘的命運。
太平道的符水效果太強,比很多靈丹妙藥都管用,而且若是好好保存,可以用很長一段時間。
這樣的東西,對于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人來說,無異于催命符。
只不過那些人做的很隱蔽,張角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察覺。
直到他來到安陽縣。
“什么?縣令被殺死在縣衙中?而且里面的人都死了?”
聽到童子打聽來的消息,正在制作符箓的張角停下了動作,臉上帶著驚奇之色:“怎么回事?”
“還不止呢,聽說那個兇人滅了縣里十多戶人口,是滿門滅絕的那種,連牲畜都不放過,手段之殘忍,簡直讓人發指!”
童子絮絮叨叨的說著,臉上還殘留著震驚跟恐懼:“不過真要說起來,這件事跟師父你也有點關系。”
“嗯?”
聽的愣神的張角眉頭一皺:“怎么還扯上為師了?”
“您前陣子不是在這給一個男子符水治病嗎,結果被一伙強人知道了,不僅搶走了東西,還把人給打死了。”
童子說到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那個殺人的就是男子的弟弟。”
“怎會如此?”
張角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他這段時間其實也隱隱有所察覺,但卻一直忙著救人,沒有去調查而已,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
真當自己這個大賢良師只會治病救人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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