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安柏有個怪毛病,如果是順著他來,那么就沒什么。但要是有人對他說,千萬千萬別做什么事情,他就絕對會去做。
比如此時此刻,囂張的四眼仔。
“是怕我吃說難吃,砸招牌嗎?”
安柏呵呵冷笑。
“你說什么關我什么事,我是擔心你死在我鋪子里晦氣啊!”
眼鏡男同樣報以冷笑。
只是這話剛一說出來,就把安柏給逗樂了。
“那你說說,我怎么就會死了?”
以他現在的力量,別說外界的東西了,就算是自殺也幾乎做不到。
當然,面對無知的可憐人,安柏向來是非常大度的。
“你讓我說我就說?”
眼鏡男不知想到了什么,臉上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那點點剛剛生出來的不滿直接變成了麻木。
“算了,你要來就來吧,記得要給錢。”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怎么樣?”
安柏忽然說道:“而且,你都提醒的這么明顯了,我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呵呵,腦子倒還不錯。”
眼鏡男也沒拒絕,晃悠悠的便離開了早餐鋪子。
安柏正準備跟上去,眼角余光又看到了那個叫做阿麗的瘋女人。
她正一邊流眼淚,一邊往嘴里塞著東西。
是沒找到孩子,所以難受嗎?
這事兒安柏幫不上忙,而且關于成漢公寓畫面出現的時候,這里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代行者參與進來,不過是掙扎求存而已。
“你不是要去嗎?”
眼鏡男察覺到安柏停下腳步,于是便扭頭叫了一句。
呵,口是心非的家伙!
安柏撇了撇嘴,繼續跟了過去。
“叫你老板沒關系吧?”
他邊走邊說道。
“我像老板嗎?”
眼鏡男看了看自己明顯不合身的寬大衣服,腳下的人字拖鞋后面都被磨平了,走起路來吧唧吧唧的。
這模樣別說老板,無業游民才是真的。
“不像。”
安柏非常誠實地搖了搖頭:“那我叫什么?”
“就叫老板,我喜歡聽。”
眼鏡男推了推鏡框:“另外,我姓李,認識我的都叫我四眼,你也可以這么叫。”
“懂,李老板。”
安柏呵呵一笑,決定不再賣關子:“你特地找上門,是因為知道我從哪兒來?”
“不知道。”
四眼如實回答,隨后又開口道:“不過我知道,你不屬于這里,當然,很快你就會跟我一樣了。”
“哦?怎么說?”
安柏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
“不能說。”
四眼輕輕呼出一口氣,“這還是看在你弄了外面賣香的老鬼一次,我才破例告訴你的。反正就七天時間,七天過后就一切都無所謂了。”
七天?
安柏心中一動,沒有繼續開口。
不過四眼的談性倒是上來了,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挺好啊,大家都很和善,看起來無憂無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