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跳舞了”瀧千夜這話一出我便知道他窺探了我的內心,我一驚差一點沒吐出剛喝的酒來。
“你請我來喝酒咱們能不提這些事兒嗎”我有些尷尬的用酒瓶擋著嘴,“你真正想問的是不是瀧蕓樺”
“你會窺心,我怎么會瞞的過你”瀧千夜的金眸閃爍,同我見他殺人時不同,如今的金眸就像他把月亮摘下來安自己眼里一樣。
“你也會窺心啊,我倆也便相當于是坦誠相見但終歸有些事情還是要瞞著對方的”
我那一看別人杯里沒東西就自動續杯的功能真是迅速,我見瀧千夜手中酒杯中的酒一沒連忙給它續上。
“你也是知道了,我不是瀧蕓樺的孩子甚至也不是個魔人至于我到的是什么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此聽從著這群人的命令,去做一些不想去干的事如此這般我的生死終歸還是在他人手里”
瀧千夜舉起酒杯對著那一輪皓月。
“那就搶回來啊,終歸有一死,不如拼了這兒力氣還可能奪回來。哪怕只有一線希望,能獲得自由難道不是最好的嗎”
這疆邦的酒濃烈,才灌了三口我頭就有些暈。
瀧千夜倒是眉頭一皺,嘴又一抿,“說的容易,但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幾人”
“不試一試怎么會知道我們一起想辦法幫你把海阿珂從那老頭子手里奪回來,順帶的你幫我得到銀護腕。”我將酒瓶對著他,“兄弟我先干為敬”
“呵。”瀧千夜緩解一笑,“你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總怕會失去你這兒唯一的朋友看見你和別人靠太近我就十分不舒服”
抱歉,瀧千夜你把我當朋友可我現在不得不利用你
“其深你的內心我越來越琢磨不透了你如今還把我當朋友嗎”瀧千夜突然發問,我一時頓了頓,酒瓶剛到我嘴邊我就又放下了
我心里知道他同云其深是至交從小到大,云其深對他還有救命之恩可我呢,只不過是個外人,真正的云其深已經死了。
我也沒說話,氣氛一時尷尬了片刻。
接著我聽到遠遠的傳來有人的歌聲
靜夜那陳說,卻問月下為誰酌
嬌兒揚玉琢,那堪淚落今笑憂。
情矣,義矣,一曲紅袖皆斷去
悲傷婉轉的歌聲,好像是白天的舞姬在唱。
“其深喜歡聽這首歌”
突然的話題轉換讓我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嗯啊”酒勁上頭,腦子亂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那舞我也會跳疆邦歷來沒有圣子只有圣女而這個舞只不過是必修罷了你要不嫌棄能看我跳嗎”
瀧千夜也是想緩和尷尬吧不過你個大男人這么積極的跳舞干嘛但是我因為酒勁說出來的話卻是,“你跳我看著”
他倒是興起,他手握銀劍跳起了專屬于他的紅袖舞,不對是劍舞。
我沒辦法將他和瀧蕓樺重合,瀧蕓樺跳的悲傷婉轉是對靈境道的情,而如今瀧千夜的劍舞確是斬斷了他對云其深的義嗎
不過這美好的時光卻被打破了。
被誰打破的必然是簡羌嘉。
“圣子好身姿,一點不像受罪之人。”她腰旁佩劍,一身紫色更顯嫵媚的衣服,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我同瀧千夜在這飲酒,下面必定是有人守著的,無一例外的大概被簡羌嘉殺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