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宅院占地面積非常大,幾乎已經是整個山陽縣城最大的宅院了。
雖然許伯安看不到屋內的陳設,但是只看院落,都能發現這地方的高端和不凡。
假山園林、亭臺樓榭。
好家伙,這不是我夢寐以求的別墅造型嘛。
許伯安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外面的門牌。
哦,沒事兒了,原來是縣衙。
只不過此時,這縣衙卻被雀占鳩巢的叛軍所占領。
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立在院中。
男子面容剛毅,五官精致,雙目明亮,氣度非凡。
頭戴黑色綢緞白玉簪,穿著灰色錦衣長袍,狂風中,男子巋然不動,只有一身錦衣憑風而動,散發出一股令人心生驚懼感的肅殺氣息。
在他旁側,十多位裹著頭巾的叛軍費力的將長槍插入地下,才能穩定身形。
男子望著天際中的狂風,神色復雜,一言不發。
這是一位猛人啊,這么大的風都影響不到他。
許伯安忍著繼續增加風力的念頭,繼續觀察著這位一看便是卓爾不凡的男子。
男子長嘆一口氣,道“只要再給我三日,我一定能拿下山陽縣而后前后夾擊雩山一帶的青云道武備軍,我白棉教大事可成我不甘啊”
“少主,您快回屋里避避吧,這風太大了”旁側一位親兵扯著嗓子大喊道。
沒辦法,風聲呼嘯,聲音如果不大點兒,根本聽不見。
壯碩男子咬牙道“天不佑我白棉教呼傳我命令,撤出山陽縣。”話語中,男子呼出一口濁氣,盡顯疲態。
“少主,沒必要啊,只要等這股妖風停了,兄弟們一定能打下山陽縣的。”親兵跪倒在地,大聲喊著。
“你知道個屁打,打,打你們這幫匹夫,就知道蠻力,就算打下來又有什么用這股妖風來的不是時候,我的山鷹丟了,山鷹丟了你懂嗎
我們這一路上無往不勝,如有神助,不僅僅是我們能打,更是因為有山鷹這雙眼睛幫著我們。現如今山鷹已丟,就算打下山陽縣,我們也沒辦法再和父王那邊取得聯系了。
想要再謀宏圖霸業,談何容易啊”
被稱作少主的男子歇斯底里的喊著,雙目噙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大吹了眼睛,還是因為丟了山鷹難過、亦或是想到了唾手可得的宏圖霸業就此別過。
親兵被訓斥一番,再也不敢多嘴。
許伯安卻是眨了眨眼,有些明白了。
原來這個男子,就是那位馴獸師
聽他話里的意思,他的那只山鷹,是被自己造就的這場狂風不知道給吹到哪里去了
好家伙,意外之喜啊。
要不然,許伯安還尋思著怎么才能讓這些叛軍偃旗息鼓呢。
這就鳴金收兵,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這些人和許伯安算不上仇怨,若非必要,許伯安也不想多造殺孽。
至于那幾個被風吹到臭水溝甚至是旱廁中的倒霉家伙,那實在是你們命不好啊。
雖然還沒有達到電風扇的風力的上限,但許伯安卻也不準備再繼續摁下去了。
許伯安親眼看到一些細的樹木已經被連根拔起,一些單薄的房屋建筑已然開始掀起屋頂,房梁垮塌。
這要是再增加風力,對山陽城來說,可就成了臺風過后的一片廢墟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