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片刻,許伯安才道“與百獸飛禽交好,有意思,真有意思。山下靠山村的李五福,也有著類似的本領,你下去之后,可以與他多做溝通。”
于道全面色一喜,道“多謝山神爺爺指點,那這山鷹之事”
許伯安應允道“留在這里就好了,等它的傷病治好,我會放飛它的。”
于道全聽許伯安說了前半句時,面色微微一變,似有不甘。
又聽到許伯安說完完成的這番話,這才二話不說,跪在地下說道“山神爺爺在上,請受小人一拜。小人此番違規擅自離守,自知有錯,希望山神爺爺責罰”
許伯安懶得與他計較,當即抬手虛空一指,推開房門,道“罷了罷了,看在你一心向善,助鷹為樂的面子上,此次之錯,便算你無罪了。”
“多謝山神爺爺小人告退”而后,于道全這才小碎步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臨走之前,還滿臉疑惑的望了陳詩詩一眼。
等于道全離開,陳詩詩急忙欠身向一旁挪了挪,遠離了那只巨大的山鷹。
那山鷹矗立在哪里,都要比跪在地下的陳詩詩高出不少。
此時一副呆愣的樣子,看上去都有些像是企鵝了。
許伯安放眼望去,仔細觀察,很快,便發現了這只山鷹的傷勢所在。
雜亂不已的羽毛下,許伯安清楚的觀察到,這只山鷹的翅膀大面子的受傷,除了骨折,羽毛也被損壞了不少,一時半會兒怕是想飛都飛不起來了。
再往深處觀察,按照許伯安的認知來分析,這山鷹十有八九已經很早沒休息了。
他現在一點兒的不活躍,十有八九是因為休息不夠所致。
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外傷了。
治療這些動物的外傷,許伯安倒是一點兒也不怵。
雖然他偷師學藝的是中醫,而并非是獸醫,但好歹很多醫學上的東西是相通的。
因此,許伯安一眼便看出,只要治好山鷹的翅膀,再讓它好好休息一陣子,也就沒什么事兒了。
而說到要治療外傷,許伯安連要用什么藥都懶得去思考。
反正對付外傷,山神廟香爐中的這些香灰,才是最為有效的神奇方法。
許伯安二話不說,抬手伸出,在香爐中捏了一點點香灰,而后向著山鷹喂去。
那山鷹原本精神疲憊的都快睡著了,忽然,一道聲音在耳中響起。
“小家伙,張開嘴”
山鷹下意識的剛要張嘴,卻忽然又閉合了回去。
瞪著黃豆大小的圓眼睛滴流滴流的轉了兩圈,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不對勁兒啊,自己怎么聽到同類的聲音了。
山鷹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許伯安卻懶得再和這山鷹墨跡,當即厲聲道“我乃此地山神,受人所托搭救于你,還不速速張開你的嘴巴。”
山鷹惴惴不安的挪動著傷痕累累的翅膀,眼看找了好幾圈都沒找到同類,又聽對方一陣絮叨,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
許伯安抬手將捏在指尖的一些香灰輕輕的放在了山鷹堅實的嘴巴中,吩咐道“藥已服下,很快你的翅膀就會康復。你去吧。”
那山鷹細細的品著口中的那一點點香灰,“啾啾”叫了兩聲,而后邁著和企鵝類似的步伐,出去了。
許伯安見陳詩詩好奇的看著這一切,心想她在這里待下去可不是個事兒。
自己和別人有點兒私事兒的話,她在這里都有些不合適了。
想到這里,許伯安視線從山神廟中移出,在山下靠山村土樓里找尋了一番,找到了正在曬太陽的李看山。
人的年紀大了,總是喜歡曬太陽,看來這是哪個世界的老年人同意存在的愛好啊。
“李看山,我且問你,這樓之中,可還有空房間能讓人居住”土樓的分配都是李看山幾人協作分發的,這種小事兒許伯安可不太清楚。
李看山一怔,想到是神出鬼沒的山神爺爺,急忙俯身在地,道“山神爺爺,房間有的是,不知道您需要幾處房子”
許伯安隨口吩咐道“廟里有位姑娘正在燒香叩拜,等她下來之后,你為她尋一處房間,讓她暫時住在靠山村。”
李看山對于許伯安的話,那叫一個虔誠,當即應聲而起,向著山腳下壁梯的地方候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