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推杯換盞,不亦樂乎。
好似沒了李青石之后,他們的狀態更自然了。
聚香坊外,李青石快步走出,在一眾濃妝艷抹的女侍的“客官慢點兒走”“客官你再來”的招呼聲中,李青石低著頭急匆匆的離開。
看著李青石的局促不安的離開。
許伯安不由得想到了當年初出校門、剛入職場時的自己。
當年也是那般局促不安,似乎也是找了個憋足的理由,在商k房里提前離場了。
想到曾經的過往,許伯安瞬間有些沉默。
當年那時自己離場之后,那些所謂的東道主,也是這么取笑自己,鄙夷自己的吧。
再看到那些鄉紳們越來越過分的言論,許伯安有些怒了。
許伯安決定給這家伙一點兒教訓。
當即對著笑話李青石最兇的那個東道主,忽然語氣冰冷的發聲。
“季老板,你好自為之吧。”
“誰是誰”季有成面色一愣,左右觀望。
“老季,你這是怎么了”坐在遠處一個腦滿腸肥的人好奇的問道,問完話,還不忘張嘴接過女侍投入的一枚葡萄,細細品著。
一眾人也奇怪的望向了季有成。
季有成左右扭頭轉了一圈,問道“剛才有人說話,你們聽到了嗎”
“哈哈,老季,你說什么糊涂話呢,咱們不是一直都在說話嗎。”
“是啊季老板,我看你是喝多了,有點兒糊涂了吧。”
季有成搖著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聽到有人陰陽怪氣的說,說要我要我們好自為之”
季有成話說出口的當空,靈機一動,把“我”改成了“我們”,這樣能更大限度的引起人們的共情心理。
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啊
“你開玩笑的吧老季,這地方就咱們老兄弟幾個,沒聽到有人說著話啊。誰沒事兒干指桑罵槐的說自己啊。”
“我也沒聽到,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剛才跟那小子喝,你就不該那么拼的。”
季有成都有些覺得是自己出現幻聽了,當即點頭道“興許真的是聽錯了吧。”
“一定是聽錯了,來,來,來,接著喝。”
“臺上的,你們也別停啊,接著奏樂,接著舞。”
“來,為了我們這么多年的親密無間,老伙計們,再走一個。”
眾人端起酒杯,紛紛響應。
季有成一口酒剛下肚,咂咂嘴,滿足的品著嘴中的酒味,伸出筷子夾上菜正要往口中送。
嘴巴張開,菜還沒送進去呢,忽然,那道聲音又來了。
“季老板,你好自為之吧。”
季有成只覺得這聲音清晰無比的出現在自己的耳旁,冷汗當即一下子冒了出來。
渾身一哆嗦,捏著筷子的手都捏不穩了,一抖動,筷子里夾著的菜頓時掉落在了桌子上。
“誰到底是誰出來,別給我裝神弄鬼的。”
眾人紛紛側目,道“哪兒有什么別人啊,不就咱們兄弟幾個嗎。”
“是啊老季,又怎么了”
“季老板,你又聽到有人說話了”
“絕對有人,我聽得清清楚楚。”季老板的話說的斬釘截鐵。
旁側一人見季老板面色嚴肅,當即向著舞臺上的舞女們擺擺手,道“行了,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