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伯安還是很好奇,既然都已經有如此證據,典型的實錘了,這廝為什么還是這么嘴硬呢?
腦袋里的念頭剛落,許伯安倒也回過神來了。
這種造反的罪,那可是必死無疑的,搞不好還得株連九族什么的。
這種情況,傻子才會承認呢。
多堅持一天,就能多活一天,興許還能有轉機,要是死了,可就一了百了,是沒機會都沒有了。
只不過,這招兒一般都是用來應對官差的,難道陸長山這家伙難道不知道他面臨的也是一幫造反的人!
想到這里,許伯安轉而問道:“陸長山知道你們的身份嘛?”
嚴守一搖了搖頭,一邊苦笑著無奈地說道:“我們倒是已經告訴他了,可是他壓根不相信啊。”
頓了一下,嚴守一繼續說道:“而且他這家伙一口咬定自己是為了調查前梁余孽的事情方便,才特意找人刺字做偽裝的。然后就是要求見道臺大人,在那之后,就什么也不愿意說了。”
許伯安嗤笑一下,嚴守一這些人雖然說是要起事造反了,但是迄今為止穿的還是之前大景朝行伍中配發的衣服和鞋帽。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畢竟他們的準備也不是很充分!
平日倒還無所謂,但是眼下嚴守一他們穿著這樣的裝扮去審問陸長山,還告訴對方自己是造反的,相信換了誰都覺得此事有詐,能招供才怪。
更何況眼下陸長山的背景靠山是這地方的最高長官,只要他開口,此事必定可平下來!
所以陸長山當然想要見到自己的靠山之后,再做打算嘍!
因此,陸長山眼下的選擇,絕對是最為明智的。
許伯安冷笑一聲,道:“陸長山倒是想了一個好借口,瞬間就從一個罪當定死的前梁余孽,搖身一變成了為肅清前梁余孽,甘愿以身入局的了不起的人。”
嚴守一深表贊同的點著頭,道:“誰說不是呢,被他這么一折騰,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要是官軍,我滅了也就滅了,可他要真是前梁余孽,我自己現在就干著造反的營生,都是苦命人,何必滅他呢!
許伯安好奇的問道:“你就沒想過以他為要挾,去和道臺衙門那邊的人進行談判?畢竟不論怎么說,至少目前他這個道臺恩師的身份還是坐實了的。”
嚴守一聞言頓時一怔,瞪大了眼睛驚愕的說道:“山神爺爺您說什么?這陸長山,他居然是道臺大人的恩師?”
許伯安這才想起來,不久前燕小九才告訴自己陸長山是道臺大人師父的事兒,嚴守一眼下都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呢。
許伯安應聲道:“沒錯,青云道道臺衙門里的那位總督,也就是你們的道臺大人,正是這陸長山的徒兒。”
嚴守一一拍大腿,道:“怪不得這小子如此囂張,口氣大得很,張口就要見道臺,我混衙門這么多年了,都還沒見過幾次道臺大人呢。
原來這家伙居然有此等背景!我只想還想著說他想屁吃呢,道臺也是他能見的?看來倒是我成了那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了。”
許伯安呵呵一笑,道:“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了,他再厲害,不也落到你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