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張盼盼的治療時間還未到,兩人從房間出來后,張文忠就招呼許伯安在二樓的待客廳喝茶,兩人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來聊天。
許伯安囑咐張文忠關于他妻子接下來的一些注意事項,后期要有合理的飲食和適量的運動來鞏固療效,他還提醒要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和心態,不出半個月就能完全康復。
總之,都是些常見的術后養生之道。
正當兩人聊著天,忽然,隱約間聽到一陣哭泣的聲音傳來,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越變越大了。
許伯安和張文忠都聽得出,這聲音赫然是從張盼盼所在的屋子里傳出來的。
張文忠眉頭微蹙,和許伯安對視一眼,許伯安看看了時間點,說道:“這個時間點湯藥浴正好剛結束,難道湯藥浴沒有成功?這不可能啊!”
張文忠聽著張盼盼的哭聲,心里一緊張,再聽到許伯安的話,內心更加慌亂了,生怕自己女兒因再次治療失敗而心灰意冷,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對于一個處于青春期,思想相對還沒那么成熟女孩子來說,燙傷疤始終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是她覺得最羞恥的存在,今天終于有希望可以擺脫了,如果希望此刻就此破滅,誰的內心能不崩潰?甚至是絕望?
張文忠想到這里,率先起身快步朝著張盼盼的房間走去,想要推開門,可房門是反鎖著的。
張文忠在門外叫了老半天,里面都沒人應答,只能聽到張盼盼嚎啕大哭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此刻在外面的張文忠聽的心急如焚,已經亂了陣腳的他正要抬起腳,想要直接將門踹開,許伯安眼疾手快的將他攔了下來,說道:“你這樣踹門,萬一這時盼盼正好在門附近,你這樣會傷到她的”。
許伯安只是隨口亂說的,因為他剛才冷靜的仔細聽了一下,發現張盼盼是喜極而涕的那種聲音,帶著一絲絲的干癟笑聲。
而張盼盼此時因為在泡藥浴,身上可是不著片縷的,萬一就這么闖進去,不太合適。
但是許伯安又不能直接這么說,便找了個說得過去的不尷尬的理由。
聽了許伯安的話,張文忠總算是冷靜了一點兒,趕緊去另外一個房間里找到鑰匙,將張盼盼的房門打開。
這會兒的動靜,也讓屋內的張盼盼聽到了,趁著外面開門的功夫,浴室內的張盼盼飛快的穿上了衣服。
很快,張文忠走了進去。一邊說道:“盼盼,你沒事兒吧!”
張盼盼搖了搖頭,但是剛哭過的眼眶的紅腫卻是一覽無余的樣子。
張文忠看到女兒這般模樣,心疼至極,趕緊小跑到女兒跟前,仔細打量著。
看到女兒安然無恙,他內心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抱著女兒哽咽的說道:“沒事的盼盼,雖然這次沒有成功,但我們已經努力這么久了,不要就此灰心,不要輕易放棄,只要我們活著就有希望,就算走訪世界各地,爸爸也一定會為你治好疤痕的。”
張盼盼聽到父親安慰的話,緩緩的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眼睛看向爸爸,一邊哭一邊笑,指著自己的脖頸處語氣異常激動的說道:“爸,你說什么呢?疤痕已經完全消除了。”
由于張文忠剛才只顧著擔心女兒的安危,又看到女兒哭泣的模樣,以為這次又失敗了,在一個父親的心里只要看到女兒安然無恙就好,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所以根本無暇顧及其它,全然沒有注意到女兒脖頸處的那個年久的傷疤早已蕩然無存。
聽女兒這么一說,剛才還以為女兒想不開的張文忠,果真看到女兒的脖頸處那一大片傷疤已不復存在,而且那片扭曲的紋身也神奇的消失不見了。
張文忠看到后內心激動不已,想到這都是許伯安的功勞,起身就準備向許伯安道謝,可在房間里沒有看到許伯安,出了房間門在二樓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許伯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