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城淡淡的說道:“反正有退休金倒也還好些,不過你那邊創業資金夠嗎,千萬不要借高利貸啊,如果資金方面有困難的話,我和你媽還有些存款,我幫你打過去。”
見父親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許伯安婉拒父親的好意說道:“爸,沒事兒,這次創業是我和朋友合作的,我主要是提供技術方面的支撐,錢的事兒有別人操心,沒有貸款,你別擔心了,你和我媽的錢,你們自己留著就成,該吃吃,該喝喝,遇事兒別往心里擱,你們的身體健康,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嘁!嘴貧!”忽然,話筒中傳出了許伯安的母親唐蓉芝的聲音,許伯安這才知道母親也在一旁聽著自己和父親的對話呢。
許伯安急忙笑著打招呼問好道:“媽,你也在啊,那你怎么不直接給我打電話,還讓我爸問我啊。”
其實平日里,許伯安和母親唐蓉芝的打電話次數要更多一些。
以前在家住的時候就不說了,后來上學住校,開始通過電話和家人溝通,許伯安記得自己每次都是打電話找母親。
如果母親接了電話那還好些,有事兒就直接說了,如果接電話的是父親,許伯安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爸,我媽在家嘛。”
如果母親在家,許伯安絕對會下意識的說一句:“讓我媽接電話。”
如果母親不在,許伯安才會和父親說事兒。
后來普及了手機之后,許伯安更是壓根就不給父親打電話了,每次都是通過和母親的通話,問問家里的情況,簡單關心父親兩句。
不僅是許伯安家里是這樣的情況,這也是很多許伯安的同齡人差不多的狀況。
所以許伯安才好奇,為什么母親既然在旁邊,為什么不直接給自己打電話問這事兒,卻讓父親來問。
電話那頭的唐蓉芝有些扭捏的說道:“臭小子,你還問起我來了。哪怕是你長大了有出息了有主見了,這么大的事兒總該告訴我們一下的嘛。”
許伯安嘿嘿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們二老擔心嗎。原本我準備隔段時間回家的時候再告訴你們的。對了,這事兒你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電話那頭的唐蓉芝沒有搭理許伯安,而是和許建城說道:“我去燒水了,你們爺倆聊吧。”
說話間,許伯安就聽到母親的聲音逐漸變小,看來是真的離遠了電話。
許建城這才對許伯安說道:“呵呵,你媽也是不好意思和你說,這事兒啊,是你表姨家的孩子說出來的,你表姨打電話和你媽說的,說是你辭職了,他在公司承包的那些砂石料的活兒受到了影響,你表姨找你媽聊天的時候,說起這事兒了。有幾分埋怨的意思,嫌棄因為你耽誤她孩子做事了。你媽氣不過和她拌了幾句嘴,又擔心你,就讓我打電話問問。”
許伯安這才想到,先前老貓那邊打過一次電話,說是自己的某位親戚太過分了,總是提供不合格的砂石料賺黑錢。
自己交代了老貓這事兒公事公辦就行,不要顧及自己的面子,看來問題的根源就在這里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表姨一家倒是奇葩,她孩子當初的所謂承包的活兒,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得到的,這些年下來他們也賺了不少錢,眼下自己做事沒下限,居然還好意思在自己母親這里大逆不道。
這事兒自己記下了,回頭有空,可得教她們漲漲記性。
知道了許伯安這邊的真實情況,許伯安的父母也就沒有那么擔心了。
又是聊了一會兒家常話,電話便掛斷了。
許伯安正想著再去盆景內找找李青石和小金,問清楚一些情況,電話居然又響了起來。
看到是制藥廠林康泰的電話,許伯安沒急著去找李青石,接通了林康泰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林康泰便恭敬地問好道:“許總您好啊,您那邊方便說話吧,不打擾您吧。”
許伯安輕聲道:“你說。”
林康泰這才說道:“是這樣的許總,醒酒液原液消耗的差不多了,您看什么時候還能再送來一些。”
原來是這事兒,許伯安輕笑一下,幸虧自己早已讓靠山村的小家伙們幫忙釀了一些酸汁兒,要不然一時半會兒還真的沒辦法及時提供給制藥廠那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