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對自己很是不滿的語氣啊!
這是怎么回事兒?
其實就在剛才,伴隨著封老板吐槽張開的時候,在場的這些人的目光都已經凝聚在了張開的身上,自然而然的也就關注到了站在張開身側的許伯安身上。
這下子,那個彪總自然也就看到了許伯安的存在。
彪總頓時一怔,瞳孔瞬間變大了不少,好家伙,這位大佬怎么在這里!
他下意識的張了張嘴想要和許伯安打一聲招呼,卻見許伯安微微搖了搖頭,看似是不經意間的微動,但是再結合上許伯安淡然的眼神,卻讓彪總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彪總是做司機出生的,看領導的眼色動作是他做好這行的基本功,也是他能夠成為領導心腹的最優原因。
毫不夸張的說,這些年來,彪總對自家領導那叫一個了解,領導微微側一下身子,就要知道領導是有什么需求了。
比如領導接二連三的頻繁看表,可能是暗示需要“加快速度”了,這時候作為司機的彪總就會立刻踩下去油門,讓領導感受到自己的提速的動作,如果領導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如果領導開口說一下“不急”,那就重新降速就是了;如果一向淡然坐車的領導左右打量路邊,或是覺得你當前走的路線有些問題或是他坐車累了想上衛生間了,總之就是需要你主動問是否要休息一下,聽領導的下一步安排;倘若領導下車前停頓2秒,沒有立刻下車,可能臨時有別的想法,這時候你可最不能打擾他,在車外安靜的侯著就是了。
正因為彪總有著這樣觀察入微的基本素質,所以他才能一下子就看懂了許伯安的意思。因此他也沒急著和許伯安打招呼,而是依然公事公辦的發揮著自己的作用,這才有了剛才那番突如其來的發言。
原本這點兒小事兒他是不屑于理會的,自己露個面,有手下的應付著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畢竟雖然咱的身份真的是司機,但是那是在領導面前的時候展現出來的身份,那種場合下,你說我是司機我不挑你的理。
可是領導不在的時候,你覺得你該叫我什么?你覺得我應該是什么身份?
別的不說,老祖宗說的“宰相門前七品官”這個道理你總是懂得的吧?
今天這事兒原本彪總就是這么拿捏自己身份的,畢竟領導把這地方的事兒交給他代為負責,那他在這里時候的身份自然也是管理者的角色了,該有的架勢還是要有的。
他也就學著領導的樣子經營著自己的新身份了。
可是眼下看到了連自家領導都視為貴人的角色許伯安就在這里,彪總自然不可能再端著自己的身份了,這才有了剛才突如其來的發言和明顯偏向張開他們的話風導向。
不過這些事兒封老板自然是不知道的,因此也就不知道彪總為什么會是這樣的態度。
不過封老板雖然沒想明白其中的緣由,但是他卻知道彪總這種人物自己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于是乎,封老板急忙解釋道:“沒有,絕對沒有,我這也是為了咱們考慮,我跟這個人倒是知根知底的,所以更明白他的底細,知道他是什么情況,讓他混進來,這不是拉低咱們的檔次嘛?我這也是為了咱們主辦方這邊考慮啊。”說話間,封老板還舔著臉嘿嘿嘿的笑著,一副討好的樣子。
那個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呵呵,你這么說來,我還得感謝你了不成?”
封老板急忙說道:“不不不,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中年人聞言當即嚴厲的冷哼了一聲,厲聲道:“是你應該做的?那我們這些人是做什么的?都是吃干飯的嘛?要不要我給你發一些工資,感謝一下你在這里的辛勤付出呢!或者說,你幫我把我該做的做了,我是不是把這個位置讓給你來做才好呢?”
封老板聞言頓時一滯,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但稍縱即逝,而后化為諂媚的笑容,討好的說道:“這……彪哥您別取笑我了,我明白了,這事兒……。”
還不等封老板說完話,就被那被稱作彪哥的中年人打斷了,而后粗暴的說道:“你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
封老板苦哈哈的陪著笑說道:“我明白……這事兒是我錯了!”
彪總依然面色冷冷的說道:“哼,你錯了!你哪兒錯了!”
“我……我……”封老板磕巴了好一會兒都接不上這句話,實在是不知道怎么接了。他心里那個氣啊。要不是惹不起你,老子非得搞死你哦!
你說說你說的這些叫什么話,兩個大老爺們的聊天,搞得和年輕人談戀愛時候的對話對話一樣,關鍵是你都不給我一個臺階下,這天還怎么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