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老板看來,彪總口中這個所謂的張總的貴人,不過是他一廂情愿的想法。
張總和一個醫生隨口客氣兩句的話,被彪總這個當時在場的司機當真了,僅此而已。
果然,司機就是司機,連這點兒話都聽不出來。
比如說有時候人家說的回頭請你吃飯、改天一起喝茶、有空一塊兒聚一下,你真以為能等到這個“回頭”和“改天”以及“有空”嗎?
等不到的,一定等不到的。
這就是隨口客氣的話,偏偏有些人真的會當真!
想到這里,封老板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下。
看向許伯安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冷笑,心說你也別得意,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自然知道。
許伯安見張文忠的司機如此客氣,當即笑了笑,說道:“不礙事的,倒是耽誤你的正事兒了,你忙你的就好,我就是陪朋友過來轉轉,也沒別的事兒。你不用管我。”
彪總急忙謙卑的說道:“許先生您說笑了,要是張總知道您來魏州了,而我恰好又怠慢了您,張總肯定得生氣啊。許先生您千萬給我個機會,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也算向您賠個不是。您稍等,我這就向張總匯報您來這里的事兒。張總最近在晉西省那邊談事情,要不然他一定也會趕來見您的。”
許伯安道:“不至于,這事兒和你又沒關系。地主之誼好說,賠不是這事兒就免談了。至于張總那邊,就別叨擾了。”
彪總連忙說道:“那怎么行,要不然張總肯定要說我了。張總夫人少不了也得埋怨我幾句。”
聽到彪總提及張文忠愛人,許伯安隨口問道:“對了,張總愛人的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你們都回來了嗎?”許伯安原本還以為張文忠他們還在東江那邊呢,眼下聽張文忠司機這意思,應該是都返回魏州這邊了。
不過倒也對,張文忠他們本來就是為了治病才去江州的,眼下病情經過自己的治療,都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人家自然要返回自己家這邊了。
彪子卻是搖了搖頭,道:“張總這邊有急事兒處理就先回來了,夫人和小姐還沒有呢,他們娘倆兒想著再觀望一下再說。”
涉及到主家的私事兒,彪子也沒展開具體說。
畢竟現場這么多人呢,要是讓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張文忠一家人的具體行蹤,也不太好。
哪怕是兩人治病的事兒流露出去,都有可能成為圈子里的人茶余飯后的閑聊話題,這也是誰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因此作為司機的彪子很是謹慎,既答復了許伯安的話,也為主家維護著隱私。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匆匆跑了過來,恭敬地說道:“彪總,一號包廂的客人請您過去一下。”
彪總微微皺眉,滿懷歉意的向許伯安說道:“許先生,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許伯安點點頭,道:“你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