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聽少主吩咐,這幾日來一直守在府君院外,本來前幾日本無什么異常,
但就在今日,忠發現了有一位形色鬼祟之人,在府君的親自迎接下進了他屋內。”
聽到糜忠如此說,糜旸心中咯噔一下,他再次問糜忠道,
“你看那人是哪里人士”
糜忠似是回憶那人的裝扮舉止,最后語氣確定的說道,
“必是江東人士無疑。”
古時交通不便,各地風土人情差異巨大,相鄰郡之間的風俗差異,可能就與國與國之間的差別一般大。
故而這時判斷一個人的籍貫,是很容易從他的裝扮與口音判斷出來的。
在聽到糜芳將一位江東來的人士迎入屋內密探后,糜旸頓時感覺大事不好,
歷史上本該發生的一切,此時正在按照他的慣性快速的發生著。
快到了根本沒給糜旸太多時間,去思索好的辦法來阻止這一切。
在先前,因為糜旸來自后世,知道糜芳后面會投降孫權,所以他就曾猜想,也許孫權在正式出兵之前,他就會派信使勾連糜芳。
畢竟江陵乃重鎮,易守難攻,若沒有事先得到江陵守將糜芳的允諾投誠之意,那么孫權是不會輕易起兵背刺關羽的,
在這種猜想之下,糜旸派出了心腹守在糜芳屋外,就是想探查下孫權起兵偷襲荊州已經發展到哪一步了,如今看來,
孫權已經開始堂而皇之派遣使者勾連自己的便宜父親糜芳了,那他起兵之日很可能就在這幾天
想到這里,糜旸氣的將手中的銅爐狠狠砸在地上,
口中恨恨地道,“吳賊可惡”
糜旸的這一幕嚇壞了一旁的糜忠,他自小就跟隨在糜旸身邊,深知他這位少主性情優柔,很少有發如此大火的時候。
糜忠不知糜旸為何發怒,他小心翼翼得開口道,
“郎君息怒,江東與我荊州有盟約之好,故而江東有使者前來拜訪府君也是正常,郎君何必因此動怒呢”
在糜忠看來,糜旸這副發怒的樣子,真是令人丈二摸不著頭腦。
看到糜忠那副不解的樣子,糜旸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糜忠的想法正是如今荊州大多數人的想法,他們認為江東乃是盟友,所以大多想不到孫權后面會突然率軍偷襲荊州。
也正因為如此,孫權偷襲荊州的舉動才會那么順利。
面對糜忠的不解,糜旸嘆了口氣說道,
“江東與我荊州有盟約不假,然大王命關將軍假節鉞鎮守荊州,那么江東若派遣使者,應當前往襄陽與關將軍聯絡才是,又怎么會來江陵城中與父親相通呢”
“再者,若是正常交往,父親大可在府中議事廳內接見江東使者,又何必將其迎入寢室內密談呢”
聽糜旸說完這些后,糜忠似是若有所思。
而此時糜旸卻已經在心中作出了一個決定,他對著糜忠言道,
“你隨我,一起去面見父親”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既是上天不給他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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