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的有功之臣,漢中王尚在,糜旸怎么可能會貿然動手呢
畢竟申耽雖然被劉備撤去軍職,并且貶為一縣長,但是申耽的侯爵并沒有被劉備撤掉。
他現在還是員鄉侯
糜旸再得寵,畢竟還是漢中王的臣子,怎么可能會貿然對一列侯動手呢
而對糜旸設宴一舉提出些許疑問的那人,在被同僚的搶白之下雖有心反駁。
但他最后思來想去,因為找不到什么理由,所以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
他倒不是猜出糜旸的企圖,只是單單對糜旸的突然設宴,表示疑惑而已。
這小小的插曲,并沒有改變申耽的打算。
申耽之所以對糜旸的突然邀約,沒有懷抱太大的疑心,除了糜旸之前的表現,令他很是放心之外。還有一點便是,在申耽的認知中,糜旸的大軍并沒有訓練好。
在糜旸來之前,他有大概打探過,知道糜旸此番所帶來的大軍雖有一萬之眾,但絕大部分都是剛招募入伍的士卒,號令根本還未統一。
而糜旸如今到達漢興郡中,不足兩月,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糜旸完全訓練好麾下大軍的可能性并不大。
盡管申耽在軍營之外廣布眼線,但是因為糜旸將大營設在河谷之中,并且對保密措施做得很嚴密。
所以申耽并不清楚糜旸大軍的訓練進度,在這種情況下,他只能根據自己以往練兵的速度進行推斷。
在申耽看來,大軍還未練好的糜旸,實在是沒什么好忌憚的。
在這重重內心中的仰仗之下,身為老狐貍的申耽踏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步。
只是在赴約之前,申耽還是寫了一封信送往西城的申儀處。
五日時間轉瞬即至,當第五日到來之時,糜旸天一亮就起了個大早。
在關嫣的服侍之下,糜旸穿戴好了冠服。
因為今日宴會的特殊性,所以在關嫣的要求下,糜旸在外袍之內,穿上了一件內甲。
在完成這一切后,糜旸方才走出內帳,而這時外帳之中他的諸位心腹都已經聚集在大帳之中。
就在昨日,丁封已經從西城中返回。
而他帶回來的是一封申儀的回信。
在申儀的回信中,他語氣謙卑的言明近幾日他正好染病,恐無法赴約,還請糜旸見諒。
在看完這封信之后,糜旸臉上并無失望之色浮現,這樣的情況,糜旸心中早有設想。
申耽與申儀兄弟分居兩城,要想通過一場宴會,就將申氏一網打盡的想法很美好,但失敗的風險也是很高的。
他之所以要等到大軍訓練好,才開始動手,為的就是做好智計失敗之后,掀桌子的準備。
只是雖然申儀婉拒了糜旸的邀約,但是申耽倒是允諾要來應約。
這一點,已經讓糜旸算的上收獲。
而另一個收獲便是,他的第一位心腹王洪,終于回到他身邊。
同時王洪還帶來了一份很重要的情報。
那便是他在漢興郡中的這段時日以來,終于收集到一些關于申氏兄弟的罪證。
這罪證一直在王洪身上,只是之前糜旸的大軍還未訓練好,所以糜旸沒有貿然將王洪召來。
凡事講究師出有名,哪怕是漢中王劉備,在將周群下獄之前,也要先當眾宣布他的罪證,這樣才能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