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妾身還可以在閑暇之余,召集一眾將士家屬親自制作衣物,然后再一一賞賜給一眾夫君的將士。
家安則心安,如此就好。”
聽到關嫣如此說,糜旸的臉上流露出笑意。
他拍著關嫣的小手言道“有卿在后撫慰卷屬,恩賞將士,我以后外出征戰就再也沒有什么顧慮了。”
糜旸的夸贊讓關嫣的臉上爬上兩朵紅暈,再也不復方才的機智模樣。
但看著糜旸握著她的右手,關嫣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擔憂,她關懷的問道
“你的傷,好些了嗎”
關嫣的這句話,讓糜旸拍著關嫣的手勐地一滯。
世人皆知在襄樊會戰中他立功頗多,再創佳績。
但卻從來沒有人關心他在那場大戰中有沒有受傷,又受了多重的傷。
唯有他的妻子關嫣會關注這點。
也許這就是成家的意義吧。
糜旸的臉上流露出從未對任何人展現過的柔和神色,他輕哼道
“好的差不多了,想來不過一月便可痊愈。”
見糜旸如此說,關嫣關懷的神色稍緩。
或許會有人以為她撫慰卷屬,恩賞將士是為博取賢名,但她的想法沒那么復雜。
她想的僅僅是,想讓糜旸的將士在戰場上,好好保護他的夫君而已。
很簡單,很樸素的愿望。
幾乎就在孟達押著夏侯尚等人到達新野的同時,來自于洛陽的詔令亦來到了鄴城之中。
這道詔令是由曹丕發出的,詔令的內容便是讓魏郡太守溫恢,盡快將當年俘虜的那些劉備大將的族人家屬押解往宛城。
目前在曹魏上下,知道曹丕與劉備交易內容的人寥寥無幾。
身為外臣的溫恢當然更不知道了。
只是不知道歸不知道,能被曹丕任命為魏郡太守,溫恢對曹魏的忠心是一等一的。
于是在收到曹丕詔令的第一時間,溫恢便開始籌辦此事。
曹丕在稱帝后雖然遷都于洛陽,但是因為鄴城的重要性,所以他便將鄴城定為大魏的陪都之一。
曹丕的這個舉措保證了鄴城在曹魏政治上超然的地位之外,還讓鄴城徹底成為河北世家的大基地。
而因為鄴城中世家云集,所以盡管溫恢沒有特意去泄露此事,但這件事亦很快就被鄴城中的眾世家子弟所知曉。
甚至在鄴城中一些不是世家子弟,卻有著一些人脈的人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例如出身貧寒,人緣卻出奇好的石包。
石包,字仲容,河北渤海南皮人。
他雅曠有智局,容儀偉麗,不修小節,因為長得太帥,故時人為之語曰“石仲容,姣無雙。”
石包家境貧寒,出身低微,他少年時期曾在官府的安排下成為襄城外的屯田戶。
亦正是在那時,他結識了與他差不多年紀的鄧艾。
不久后謁者陽翟郭玄信奉命出使,求人為御,屯田司馬向他推薦了石包與鄧艾。
在僅僅走出十余里后,郭玄信就對二人說“子后并當至卿相。”
那時的石包比鄧艾早熟些,他回答郭玄信道“御隸也,何卿相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