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法邈還未上任,便有五條勸言獻上,糜旸自是高興至極。
他笑著對法邈言道“文殊,你且言之。”
迎著糜旸期待的目光,法邈對著糜旸進言道
“桓靈以來,法治松弛,遂有地方之亂,臣愿政先嚴法,可乎
州牧連番征戰,以致梁州民生不穩,臣愿州牧暫息兵戈,不幸邊功,可乎
張魯為政時好禮受貢,漢中遂盛行貢獻媚上之風,臣愿州牧清心寡欲,不受賦稅之外財物,可乎
章武以來,漢中、漢興軍制屢變,更相用事,班序荒雜,臣請州牧精裁諸軍,可乎
漢中毗鄰敵國之境,然敵國之中或有賢才心懷大漢,臣請州牧招賢納士,可乎”
在聽完法邈所獻上的五條勸言后,糜旸對其他四條進言都有意采納,只是法邈的第二條進言卻讓糜旸有些猶疑。
天下未定,兵戈多起,這是這個大世的主旋律。
但是想到劉備在臨走前對他的囑咐,又想到這幾年來大漢連年征戰,荊益兩州的國力的確損耗嚴重,更何況目前還只是初創的梁州。
所以為了長久的打算,亦為了不涸澤而漁,糜旸便對著法邈許諾道“卿所言,我皆納之。”
在聽到糜旸這么說之后,法邈的臉上方才浮現笑意。
他連忙對著糜旸一拜,口中言道“既如此,邈愿受別駕之職。”
見法邈愿意擔任別駕,糜旸的臉上又重新浮現笑容。
他立即起身握住法邈的手言道“今日起你我兄弟同心,勢要將梁州一同打造為一片樂土。”
在說完這個期望后,糜旸又提前給法邈打個預防針道“我心中有多條更化之策,若一應推行之,恐阻力甚大,還望文殊早做防備。”
聽完糜旸心中的這點擔憂后,法邈臉上卻未浮現沉重之色,他堅定的言道
“邈既為州牧別駕,州牧所難邈必蹈力除之。
若有人膽敢反對州牧利國利民之策,邈必嚴法誅之。”
法邈的回答令糜旸一愣,隨即他便大笑起來。
如此風采,才是法正之子嘛。
在糜旸與法邈于州牧府的回廊中共商國事之時,在鄧艾的大營中,他亦正接待著一位來自遠方的好友。
鄧艾看著坐在他對面,正在狼吞虎咽吃著東西的石包,臉上帶著笑意的同時,不免帶著一些詫異之色。
據鄧艾所知,雖然石包與他一般家境不好,但由于石包人緣很好,所以他往日之中的穿著是頗為得體的。
怎的今日石包落到此番境地
看著石包頭上的那些雜草,及他臉上被荊棘劃出的道道傷痕,鄧艾眼中的詫異之色愈發濃厚。
“仲,仲”
聽到鄧艾叫了好一會,還未將他的字叫全,正在勉力填飽肚子的石包不禁翻了個白眼。
在古漢語中,仲一字的發音與豬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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