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當年有許多百姓也這么求過他們”
“他們現在在哪里呢
難道那些百姓,就不是孤的臣民了嗎”
聽到糜旸的問話后,呂直接陷入了沉默。
他明白了糜旸的決斷。
于是乎呂一揮衣袖,臉露冷色地指揮著高臺上的士卒,將剛才公然威脅糜旸的那些官員都全部索拿下去。
在一眾精銳梁軍如狼似虎的操作下,高臺上的官員很快就被帶走了一大半。
當高臺上一大半的官員被帶走后,高臺之上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官員。
這些官員能逃過這一劫,不是因為他們支持三長制,只是因為他們剛才沒有公然與糜旸作對。
也因為他們中的部分人在吳懿的選擇下,開始動搖了態度。
只是盡管沒有第一時間被帶下高臺,可是幸存的數十位官員看著空空蕩蕩的左右,他們回想起剛剛還有同僚在他們身邊與他們有說有笑。
而現在呢
那眾多的說笑聲盡皆變成,從高臺臺階之上不斷傳上來的哭嚎聲。
看著空空蕩蕩的周圍,聽著那一陣陣凄厲的哀嚎聲,幸存的這數十位大臣內心中的恐懼一點也不比被拖走的那些大臣的少。
同是世家豪族出身,被拖走的那些人做過的事,他們也曾經做過。
只是相比于那些家世高于自己的他們,自己以往在做那些事時,有著不少的顧忌,自己的膽子也不如他們大。
不過僅僅看在這兩點的份上,糜旸就會輕易饒過他們嗎
想起糜旸方才那決絕的手段,他們心中就毫無自信,不寒而栗起來。
正如這幸存的數十官員所料,糜旸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們。
除非他們接下來能乖乖聽他的安排。
看著那些在地上身軀不斷發顫的官吏,糜旸清冷的聲音傳出
“孤知道你們有罪。”
糜旸的這一句話直接擊破了,那數十官吏脆弱的心理防線。
可就在他們要如那些前輩一般嚎啕大哭起來時,糜旸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話“不過孤愿意給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
糜旸的這句轉折,就像寒冬里的陽光,射進在場快要崩潰的數十官吏心中。
他們紛紛喜極而泣起來。
他們從糜旸的話語中聽出了,糜旸要他們辦事的意思。
糜旸要讓他們辦的事肯定不簡單,否則糜旸不會這么輕易饒恕他們。
可是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只要能保住性命,那還有什么不能做得呢
相比于被拖走的那些前輩們,他們已經算的上十分幸運的了。
在這種心態之下,數十梁州官吏盡皆對糜旸叩拜不停口中喊著
“臣等愿為牧伯效死。”
情急之下以往飽讀詩書的數十梁州官吏,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么好話。
只能不斷的重復著這句,最能表達他們心意的話。
在聽到這些官吏的回答后,糜旸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