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老體衰之下,這位老農不出意料的暈倒了。
可是當這位老農因為體力不支,直接倒在麥田中的時候。
他身旁眾多和他有著相同遭遇的庶民,卻猶如看見蛇蝎一般,唯恐避開他之不及。
他們怕這位老農牽連到自己。
不出這些庶民所料,那位一直在監督上千家奴勞作的蕭氏族人,在看到那位老農倒下后,他臉上的欣喜之色頃刻間就消失不見。
可是隨之浮現他臉上的,不是關心、緊張的神色,反而是一種憤怒。
這位蕭氏族人握著手中的馬鞭,帶著身后的幾位隨從,小心翼翼的跳到麥田之中。
在前往那位老農的所在時,這位蕭氏族人及他身后隨從的動作都十分小心。
他們是在擔憂自己一個不小心,會壓壞了那些還未收割的麥穗。
可是在那位蕭氏族人來到倒地老農的所在時,看著那倒地生死不知的老農,他眼神中的謹慎之色馬上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澹漠到極點的冷酷神色。
特別是當看到老農倒地之后,他還壓倒了不少麥穗的情況下。
這一點更是讓這位蕭氏族人的眼神變得更加冷酷。
他毫不遲疑的舉起手中的馬鞭,不停的往倒在麥田中的老農身上抽去。
老農身上本就沒穿多少衣物,加之他渾身瘦的幾乎全是骨頭。
所以當馬鞭在這位蕭氏族人用力的揮舞之下,鞭打在他的身上時,本來處于昏迷之中的他,馬上就被身上傳來的巨大痛感所疼醒。
可是當他被巨大的疼痛給喚醒之后,等待他的卻是持續不斷的酷刑。
馬鞭在蕭氏族人的手中,一下下用力的鞭打在老農的身體之上。
由于老農的身上盡是骨頭,所以馬鞭擊打他身上的身上,像極了擊打石頭的聲音。
聲音雖然像,但老農并非是不知痛感的死物,他是有血有肉知道何為痛苦的人
在蕭氏族人持續不斷的鞭打之下,老農的身上早已經被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所包裹。
屬于老農那干啞卻又凄慘至極的痛呼聲,響徹在金燦燦的麥田之中。
老農無助的痛呼求饒聲,任誰聽到都會于心不忍,但是這位蕭氏族人卻一點都未停下手中動作的意思。
在他的心目中,老農的賤命怎么比得上那些被他壓倒的麥穗。
當老農的痛呼求饒聲,傳進他附近的農民耳中后,最為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農民的臉上并未浮現害怕,驚慌,乃至于一丁點的同情神色。
從始至終,掛在他們臉上的就只有麻木。
凡是人皆有情感,他們有這副表現,不是他們天生就是鐵石心腸之人。
只是在過去的歲月中,這類的事件已經發生的太多次。
見得多了,自然就麻木了。
數之不盡的麥穗依然在微風的吹拂下不斷飄揚,麥穗的陣陣香氣依然飄蕩在麥田的空氣中。
可是就在這本來代表著希望與美好的場地之中,卻在上演著一場,處處體現著絕望與麻木的人間慘劇。
隨著那位蕭氏族人的不斷鞭打,老農原本凄厲的痛呼聲已經漸漸變得微弱,及至不久之后,徹底消失在這處田野之中。
見老農被自己鞭打至死,那位蕭氏族人的臉上卻一點都沒有害怕的神色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