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位蕭氏族子眼中,尋常貌美姑娘他可能興趣不大。
但一想到自己剛“因罪懲罰”了她的爺爺,晚上又可以臨幸她的話,那種感覺肯定很不一般。
想到這里,蕭氏族子馬上就打起了精神。
他在期盼著夜色快點降臨,他好早點回去好好享受。
可是讓這位蕭氏族子沒想到的是,他馬上就沒有今夜了。
隨著石包率領著上千梁軍越發逼近此處,哪怕是背對著官道的這名蕭氏族子也發生了一些異常。
畢竟他雖然看不到,但耳朵總還沒有聾,上千全身甲胃的士卒快速行軍的聲響是不小的。
在聽到異常的聲響后,蕭氏族子便轉頭朝著后方望去。
只見落入他目光中的乃是一片不小的煙塵。
在煙塵的遮蔽下,加上那上千梁軍又是背光而來,所以這名蕭氏族子并未看到老農的尸體正在原路返回。
雖然沒看到這一幕,但這名蕭氏族子還不算傻,他從那陣陣甲胃碰撞聲聽出了有著不少的精銳士卒正在朝此奔來。
只是就算知道這一點,這名蕭氏族子并未像他身旁的幾位隨從一般浮現畏懼之色。
在聽到幾位隨從讓他暫避的建議之后,這名蕭氏族子的臉上反而流露不屑的神色。
“我家族長乃是牧伯的功曹,深受牧伯信愛。
若牧伯親臨我當避道拜之,現在只是一些兵蠻子,又有什么好畏懼的。他們還能拿我不成”
這名蕭氏族子內心中的自信來源于,百年來蕭氏一族在沔陽當地的聲望地位,也來源于現在梁州牧對他家族長的重用。
毫不客氣的說,以蕭氏一族在沔陽的權勢地位,沔陽縣中那位縣尊往日里都要仰他們的鼻息生存。
而梁州牧的政令能不能在沔陽一地通行,也離不開他們蕭氏一族的相助。
在心中有著這種依仗之下,這名蕭氏族子又豈會懼怕路過的兵蠻子呢
況且沔陽并非是南鄭,能出現在沔陽境內的士卒,不可能會是那位梁州牧的正兵。
若僅僅是一般的縣兵,這名蕭氏族子就更加不帶怕的了。
因為他與他們,乃同是一家人。
如今真正控制住沔陽城防的,不是所謂的吃官糧的縣兵,而是他們蕭氏一族的族兵。
“郡縣大戶各擁兵眾”,這乃是東漢末年地方豪族權勢的一種普遍寫照。
就在這名蕭氏族子因為內心中的依仗而不以為然的時候,他卻沒發現在他不屑一顧的轉過頭后,石包所率領的那上千梁軍正在指示下朝著他的所在徑直而來。
可是盡管這名蕭氏族子不屑一顧,但他身旁的隨從卻不敢掉以輕心。
在不斷的觀望之下,一名隨從終于發現了不對勁。
特別是隨著兩方距離的越發接近,這名隨從還看到了那一輛驢車。
在察覺到這一點后,一種強烈的不安馬上涌上他的心頭。
他馬上將他所看到的這一幕,告訴給還在養神的蕭氏族子。
而蕭氏族子在聽到這一幕后,他的臉上也浮現震驚的神色。
他立馬轉頭朝著身后看去,可就在他轉頭的空檔之余,石包率領著上千梁軍已然趕到此處。
并且將此處給團團包圍起來。
看著四周將自己包圍的水泄不通的上千全身精甲的梁軍,蕭氏族子臉上馬上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他是狂,但他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