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陸遜在聽完孫權的詔令后,他的臉上也第一次流露出震驚之色。
謹慎的他,第一時間就想婉拒。
可還未等陸遜開口,孫權便直接伸手緊緊抓住陸遜的手言道
“銜命征行,奉指授之策,抵抗糜惡,非重權不能行。
至于生殺之權,以法定心,謂合權宜。
今糜賊舉眾東行,氣勢煊赫,急需伯言。
若伯言待國命,往復道途,延引日月,豈非誤國家也
按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國家,專之可也。
今吳勢與蜀連,不可拘常以失事機。
兵法,進不求名,退不避罪,朕望伯言效古人之節,終不自嫌以損于國也。”
說著說著,孫權握住陸遜的手正變得愈發用力。
誠然孫權身上有著許多令人詬病的缺點,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有那些缺點的情況下,孫權還能成為天下三足之一,他的身上的確有著異于常人的閃光點。
而陸遜見孫權都將話說到這地步了,他也不好再繼續推脫。
于是在孫權信重的目光下,陸遜對著孫權深深一拜
“陛下放心。
有臣在一日,糜旸絕無法越江夏一步”
聽到陸遜的保證后,孫權的臉上笑意盎然。
這一副君臣相重的畫面,被殿內的眾臣看到后,他們臉上也都流露出發自內心的笑。
唯獨一人不是。
臉上帶笑的周魴,看著陸遜的背影,他的眉頭正微微皺起。
“陸伯言,看起來有點棘手呀”
漢章武六年六月,經過一個多月的跋涉后,糜旸終于率六萬天策軍來到江陵城外。
提前得到消息的荊州一眾文武,為迎接糜旸的到來,早早的就等在了城外。
荊州每位官員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笑容,焦急的翹首以盼著。
要論目前大漢各州中,哪一州對糜旸的情感最深,那除去梁州外定然是這荊州了。
盡管自章武元年以來,糜旸就很少來到荊州,可世人皆知的是,當年讓糜旸一戰成名的公安之戰,就是發生在荊州境內。
作為糜旸初出茅廬的第一戰,公安之戰對糜旸的人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影響,但同時也改變了荊州百姓的命運。
若當年糜旸沒守住公安,那么曹魏的鐵蹄與東吳的利爪就會徹底瓜分荊州,而這兩方又都有屠殺百姓的惡行流傳。
從這一點來說,糜旸打贏公安一戰,可以說是守護住了許多荊州百姓的生命。
如此一來,荊州百姓、士人對糜旸又豈會不心生感激呢
更何況第一次的意義,總是不同凡響的,特別是對糜旸這樣的人來說。
反正不管其他州的人怎么看,荊州的士民就是認為,糜旸是從他們州走出去的大英雄。
梁州又如何
最多是嫡次子而已。
“法統”之爭,不接受任何反駁
而就在許多荊州官吏伸長脖子的等待下,一騎信使從遠處飛奔回來,來到他們的身前。
同時這名信使的稟報,讓一眾荊州官吏變得無比躁動起來
“大司馬車輦,已行至數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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