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姆朝少年點點頭,沒有說話。
幾名士兵按著劍跟在格魯姆身后“長官這個人說自己是退役軍官和貴族,和這里幾人是一起的,非要進來,”
威克多雷皺眉盯著闖入者,面帶不善“請問閣下是”
格魯姆將自己的紋章和身份證明一起拋給了他,指揮官接過一看,神色微微一變紋章上是一條蜥蜴,雖然肯定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家徽,但不知為何,自己就是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哪里呢
一邊極力思索著,威克多雷一邊語氣略微放緩地套起了話“原來是格魯姆爵士,您和這幾人是什么關系”
一番對話后,威克多雷基本可以確認格魯姆當過兵并擔任過軍官,那么他的爵位自然大概率也屬實。順著這條思路往上追溯記憶靈光一閃間,他終于回想起自己是在哪里見過對方的紋章。
威克多雷是為數不多的那種既有能力為人處世又頗圓滑的軍官。按照常理,他這樣有上進心還立下過軍功的人應該前途無量才對,但事實是靠著出生入死地打仗爬到眼下這個瓶頸位置后,因為運氣不好朝中無人等各種原因,他已經卡在上校和蘭達爾師指揮官這個身份多年未能再進一步。早就想尋機會再往上爬的他,對軍隊大佬們的背景和關系都特意花時間做過功課其中,在熟悉自己的最頂頭上司、帝國軍隊統帥佛斯特公爵的相關資料時,就曾順帶了解過公爵府重要家臣和親信下屬,眼前這個家伙,是佛斯特家的侍衛隊長
佛斯特公爵的侍衛隊長出現在利馬鎮干什么
他很緊張地想要保護的這幾個人又是誰
一大堆念頭霎時間從腦海中奔涌而過,但威克多雷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假裝沒認出來對面才是此刻的最優解。
公爵府的侍衛隊長沒有主動亮身份一定有他的原因,如果逼他抬出靠山,那自己就是懾于元帥的權勢才屈服,是欺軟怕硬但如果沒認出對方來卻放了對方一馬,這就是成功賣出一個大人情了。
“看來這確實是一場魔力回涌導致的意外事件了,幸好我軍恰巧經過此地啊,把那群該死的狂獵給嚇跑了。”指揮官的表情變得如春日陽光般和煦,“格魯姆爵士,您和他們戰斗了看樣子取得了勝利,要不要喝點東西休息一下桑德,去拿幾個杯子。”
“不用了,您還是快些派人去調查一下事發地點,并通知利馬鎮進入戒嚴狀態吧。”格魯姆拒絕了對方的盛情,略微皺眉地看向銳恩,“既然你看得出那群忽然出現的神秘家伙是狂獵,那么他們會攻擊有兵力駐守的城鎮嗎”
“從來沒有過這種記載,最多也就是突襲一些小型的村莊擄走人類青壯。不過倒是有個說法狂獵的出現,預示著戰爭和殺戮。”銳恩瞇了下眼睛,“本來,預示著什么這種東西我是不信的。但現在看到軍隊正在進行調動”
男爵依舊笑容滿面,搖了搖頭“哈,那你恐怕錯了。我們并不是要去打仗,只是正常的到期換防罷了。你們知道,還有一些貴族想方設法要反抗陛下的統治重新當回土皇帝,為了防止他們籠絡駐軍密謀造反,任何一支軍隊都不能長期駐扎某地。”
羅德好奇地盯著依舊靠坐在椅子里昏迷不醒的神秘少女:“既然追這個女孩的是狂獵,那她是誰呢”
“行了。”這回輪到迪特打斷他們的討論了,“與其在這里聊傳說故事并猜這女孩是誰,還不如趕緊派些士兵回到現場,說不定還能抓些活口。至于我們,死里逃生,格魯姆還毫無節制地使用了一通斗氣,該盡快返回進行休整了凱瑟琳他們還在等我們呢。”
“既然如此,我會派一隊士兵沿原路回去搜索,再派一隊護送各位回到利馬鎮內。”威克多雷男爵此刻顯得既和善又不卑不亢,“不知格魯姆爵士是否愿意和我一起,為我和士兵們指引出事地點”
“我很樂意,但現在真的需要休息你們只管沿路返回,想走錯路也很難。”格魯姆按著羅德的肩膀檢查了下他背上被刀劃破衣物的部位,沒有去看說話的指揮官,“我是全力激發斗氣徒步追過來的,一路上留下了很明顯的痕跡相信我,超級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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