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里兩人便不再說話埋頭趕路,馬匹的夜視力不錯,他們總還算順利地向西南方向走了小半夜,但因為沒有補充足夠糧草的緣故,哪怕有兩匹備用馬換著騎,馬兒們的速度也依舊不可逆地不斷降低就在即將迎來夜色最深沉的黎明前的黑暗時,他們道路前方迎來了一小支隊伍。
看火把數量應當是五人,沒有坐騎、步伐也慢悠悠毫無訓練痕跡和殺氣,應當是附近村莊征召的巡邏民兵,羅德和希里一合計后,決定迎上去而非躲避。
一來是對方擋在前進路上避無可避,二來,他們也確實是需要一個地方給馬匹休息片刻、進食喝水一番了。
“誰啊,咋三更半夜地在路上趕路”
見他們只有兩人,身材瘦削也并未披盔戴甲,五個穿著布甲提著釘頭錘或長矛的民兵倒也沒有表露出太多敵意,只是大聲詢問他們身份。
“各位好,我們是南行的旅人,路途上遭遇了劫匪和車隊走散了,想尋個地方給馬匹進點草料和飲水,請問前面有地方可以落腳嗎”
民兵們交頭接耳議論起來,其中為首者卻舉起火把,仔細打量了一番羅德和希里。
“咦,你們不是”
就在兩人把心提起來之時,民兵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們大松一口氣。
“你們不是前一陣過來調查活死人事件,還擔保彌瑟雷爾醫生能治好這病的那兩個人嗎。道格,還不快過來,你的救命恩人在這兒那”
民兵堆里一個中年男子帶著驚疑不定的神情走出來,面孔在火把光芒下忽明忽暗,果然是當日在他們見證下抬到診所并接受治療的那個村民。
這未免也太巧了,不過再仔細想一想,這其實也不算是巧合這個倒霉蛋的家就住在前面不遠的村子里,當初又是以民兵身份去處理“活死人”時不慎被咬傷,時隔沒多久再來到這一塊,又碰上正以民兵身份在巡邏的他實在再合理不過。
“呃你好”羅德用不確定的語氣問好。
“你們好”
雖然一方是施救者一方是獲助者,但因為這個倒霉蛋在活死人調查中全程都在昏迷高燒的緣故,雙方其實根本沒有過任何交流和溝通,后者甚至連羅德和希里的臉都沒看過半眼。對他來說,若非周圍人告訴他面前的是他救命恩人,這完全就是兩個陌生人還是一看就不會再產生什么交集的那種。
“早上有官兵來貼你們通緝令的時候著實嚇了大伙一跳,我們還尋思你們去薩登堡刺殺國王,干嘛還過路救我們村的人呢,這不閑得嘛”一個碎嘴村民打著哈哈說道,“話說你們是從薩登堡回來的嗎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一會上通緝一會又撤掉的”
碎嘴村民的話讓羅德和希里更安心了幾分畢竟他們最怕的就是村民們只知道他們被通緝卻不知道通緝已經撤掉,貪圖賞金而對他們不利。
“你蘇醒之后多久下床的,現在徹底好了嗎”希里倒是比羅德更老練一些,大大方方地就開始了攀談,“最近這一帶還有活死人出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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