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狡辯,那你怎么解釋國王陛下在對你嘉獎的晚宴上遇刺,然后你就在宵禁封城的情況下出了薩登堡,沒兩天就出現在南面百里外這不是畏罪潛逃是什么”
這里面的緣由太復雜了,復雜到羅德知道自己解釋不清,就算解釋清了也未必就有用。
“我要見你們的公主不,現在應該是女王了,她能證明我不是刺客”
主管哈哈大笑“大伙看啊,這家伙不但不認罪,還妄想能接近我們的女王陛下,要對王室斬盡殺絕哩。”
觀眾席再次吵鬧起來,有附和主持人的笑聲,更多的是憤怒的詛咒和吼叫,伊力特國王是不是個好國王值得商榷,但他受王國上下的愛戴卻是不爭的事實。羅德的辯解和否認反而調動了觀眾們的情緒,畢竟,看一個死氣沉沉、全盤認罪,然后乖乖受死的囚犯受刑,未免太無聊了些。
“吊死他”
“吊死他”
不知道誰先開始大喊,這聲口號很快匯合成不甚整齊卻氣勢磅礴的山呼海嘯,看著觀眾們的意見達成一致,主持人也抬手示意,架著羅德的幾個壯漢立刻領會,推著他便往場地中的絞架方向走去。
“我是伊力特國王親封的騎士”在這危險而慌亂的時刻,羅德終于抓到了一根正確的稻草,“安泰利王國之內,沒有任何人可以不經審判地吊死我”
他不理解為什么一群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可以因為他是帝國人就產生這么大的敵意,但只要意識到這一點,那么,用一個安泰利的身份標簽緩解一下這種敵意,也就是很容易能想到的自救方法了。
此舉效果雖有,但不大。對大部分進場看熱鬧的士兵而言,帝國那邊都打過來了,誰還在乎你一個犯事的騎士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叛徒比敵人更可恨。
只有競技場主管短暫地猶豫了下他只是本地領主的手下罷了,雖是這一片的地頭蛇,但本身并無公職或爵位,對任何人都沒有審判和執法權,更別提宣布處死了。也就是趁著戰爭爆發兵荒馬亂、伯爵大人離開小鎮遠赴前線,羅德又是刺殺國王的嫌疑人沒誰會替他出頭,才敢如此肆意妄為罷了可眼下被犯人一提醒,這才反應過來確有其事。
你說他是“出于對入侵者的仇恨而處死了一名有間諜和刺客嫌疑的帝國人”,這好像不是什么大事;可要是變成“未經審判吊死了一位國王親自冊封的騎士”,那這事就可大可小,很容易在戰后被人拿來做文章了。
“我要求進行比武審判”羅德的大吼聲打斷了競技場主管的猶疑,這是他在一本名為殺戮與繁衍的中看到過的情節雖然最終比武審判的結果未能替提出要求者脫罪,卻有效地拖延了時間,讓當事人在幫助下越獄出逃,擺脫了困境。
而拖延時間,正是眼下羅德最需要的東西。
反正,只要別被吊到那個絞架上去,什么都好說
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