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朋友,敢問何方神圣”阿蓋爾擠過人群,興奮中帶著慶幸,“我開始還擔心你能不能揮得動劍,結果你簡直是個天生的戰士你從哪里學的武技有沒有興趣當兵我保證你很快就會當上軍官的。如果安泰利的軍人個個都像你這樣有種,我能一路打到那該死的溫維城去,把凱爾羅斯從皇座上揪下來”
我就是從溫維城出發開始這趟旅行的,回家為啥要一路打回去
年輕騎士的話絲毫沒有觸動羅德的心弦,也許他真是天生的戰士甚至可能就是以培養超級
士兵為目標才誕生的。可就算那樣,帝國在自己成長過程中也一點都沒虧待過自己,只因為自己可能不是天然人就與同胞們為敵,這未免太沒邏輯了些。
正打算說點什么客套話敷衍過去,先有人認出了他來。
“是國王刺客他是國王刺客昨天晚上還因為當間諜被抓進競技場,進行了比武審判,怎么這回又到這邊了”
雖然蒙住了臉,但大概因為身材體形太過顯眼,恐怖的身手更是極為罕見的原因,他還是被一個進過競技場的士兵認了出來。
嘆一口氣,羅德扯下了蒙面的布條。
“各位好,我是羅里克哈特,本屆青少年比武大賽的冠軍,伊力特國王親封的騎士,陛下的遇刺與我完全無關,至于間諜行為更是子虛烏有。”他轉頭盯向方才說話的那名士兵,“你指控一名騎士是間諜,可拿得出證據如果沒有,我會將此視作嚴重的冒犯和侮辱。”
他此刻絲毫不虛,競技場內的經歷已經讓他明白了“名正言順”的重要性,更別提長劍在手,如果身邊其他人也跟這傻子一般拎不清,大不了殺出一條血路去便是了。
幸而,世上畢竟是正常人多比起虛無縹緲的一個“間諜嫌疑”,片刻之前真真切切的并肩作戰當然要可靠得多。
“亂七八糟的謠言,就不要再傳了。”阿蓋爾瞪了一眼那嘴上不把門的士兵,回頭繼續和羅德說話,“原來是羅里克閣下,先前抽不出空去看比武大賽,遺憾未能早結識,今日一見,才知這冠軍果真是靠實力拿下。不過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那位獵手先生說得對,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不然將沒機會享受這份勝利的樂趣了再來點人,跟我來干活”
間諜不間諜的,阿蓋爾不知道,但面前這位冠軍肯定不是國王刺客這事可是經過了官方背書的。要知道去撤下對羅德的通緝這件事,就是幾天前他親自收到命令并帶人去辦的。
殿后軍繼續忙碌,除了收拾戰場、照顧傷員以及為帝國部隊可能的卷土重來做備戰,他們同時也把剛才在戰斗中犧牲的、很多連名字都尚未彼此知悉的袍澤尸體收殮擺放到了以樹枝和雜物壘成的路障之上。
隨著太陽漸漸西斜,他們順利完成了預定的殿后任務,阿蓋爾召集隊伍,當著所有人的面點燃了路障堆。
火焰漸漸騰起,這堆燃起的雜物將同時承擔阻擊追兵和火葬死者的雙重職責。火勢漸漸變旺,烈焰騰起的熱量烘烤著所有人的臉龐,很多人在這初升太陽般的熱烈光芒照射下感覺體液沸騰,熱血仿佛化作蒸汽隨脈動涌向四肢百骸,許多人開始為自己先前的逃兵行徑感到羞愧在這火焰的洗禮下,一種虛無縹緲的、名為“榮譽”和“信念”、許多聰明人不屑甚至鄙視的的東西,悄然充滿了所有剩余士兵的胸腔。
在不知道誰的帶頭下,士兵們或遮蓋或收起自己身上標示著所屬領主和家族的紋章,盡管連軍裝服色都不同,但他們此刻有著相同的身份安泰利軍人,以及保護北撤難民的殿后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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