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琴問道:“我們有什么好想的,現在不就是等慧凈來對質么?”
波旬苦笑道:“慧凈一來,我們就死定了。”
肖雪琴不解道:“為什么?慧凈不是殺人兇手么?”
波旬笑道:“不錯,但是如果他不承認,反倒反咬我們一口,你怎么辦?”
肖雪琴氣哼哼道:“我不怎么辦,我又沒殺人!”
波旬道:“你如何證明呢?”
肖雪琴盯著他,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忽然忍不住踢了波旬一腳。
波旬氣笑道:“喂,你想不出來也不能打人啊。”
肖雪琴垂頭喪氣地問道:“那現在怎么辦?”
波旬嘆道:“只能逃,我們若逃了,那我們就跟慧能大師的死脫不了干系,但我們若是不逃,下場只怕更慘。唉,我這易沖動的毛病,什么時候可以改一改!”
其實可怕的并不在于他太過沖動,未經考慮就說出了慧能大師的死,而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太大,而人心又太復雜,所以注定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波旬悄悄地去推門,卻發現門已經從外面鎖住了。
而且就在他手碰到木門的那一刻,整個禪房都發出了淡淡光波,一圈接著一圈,像是平靜的水面被扔進了一顆小石子,立刻蕩起了無數道波紋。
這間禪房顯然被慧空大師設了禁制,里面的人是無法走出去的!
波旬氣極,一拳揮向木門,看起來不起眼的木門立刻金光大作,變得如同鐵石一般堅硬,波旬的拳頭打在上面,指節上的筋骨都變形了。
原來這古怪禁制是根據力量來發生變化的,你對它所施加的力量越大,反彈的力量就會越大。當然力量達到一定程度時,可以瓦解這禁制,但以波旬目前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他不再用自己的身體做嘗試,轉身拿起茶桌上的一個空杯子向墻壁砸去,只見金光如水一般蕩開,那杯子頓時成了粉碎。
“奶奶的。”波旬將所有的杯子都砸爛了,禪房里到處都是碎片,他依然不死心,又去慧空打坐的木板床底下亂翻,居然被他翻出了一個包袱和一串佛珠。
那佛珠總共有一百零八顆,顆顆通體如玉,泛著乳白色的溫潤光澤。
波旬捏著佛珠,只覺手心上傳來一陣似冷又似熱的古怪感覺。
這珠子只怕不普通。
他本想取下一顆試試威力,奈何串連佛珠的繩子不知是何材料做成,居然扯不斷,無奈之下,波旬抓起佛珠就向木門打去。
只聽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木門居然被打出了一個大洞,但那串佛珠也碎掉了一半。
“嘿嘿。”天無絕人之路,波旬得此寶貝豈能手軟,又用完好的半串佛珠打門,又是一聲大響。一百零八顆佛珠盡碎,大門也破得不成樣子。
他探頭出去,發現此地并沒有其他人經過,想來慧空對自己的道行很自信,也沒有派人過來把守。
兩人小心翼翼地出了禪房,立刻向大雷音寺的另一邊偷跑山下。
不過才跑了百來米,波旬又開始往回跑。
肖雪琴在他身后急得直跳腳:“波旬,你中邪了嗎?你往哪里跑?”
波旬立刻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壓低聲音道:“他媽的,那臭禿驢好心當做驢肝肺,我是這樣吃悶虧的人?我突然想起來佛珠既然這么厲害,那包袱里只怕也有好東西,我得一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