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收斂了笑容,又恢復了初次見面時的高深樣子,道:“話雖如此,但學生終歸是要結業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是禍躲不過。”
波旬笑道:“說的是。”
但若能在學府里熬過幾年,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晚死總比早死要強,說不定還能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
玄青問道:“波旬師兄是想加入學府么?”
波旬擺手道:“我又不需要避難。”
玄青點了點頭,嘆道:“學府內的競爭非常激烈,許多名族子弟,大派傳人都在其修行,這些人都代表著各自背后的勢力,實力不行要挨打,站錯了隊,可能就會面臨死亡。”
波旬笑道:“多謝師兄提醒,小弟初來此地,想要四處去逛逛了解下當地的人情,師兄要一起么?”
玄青悄悄指著身后的溫柔鄉,意味深長地笑了。
波旬大笑道:“打攪了。”
等到波旬離開后,玄青三下五除二褪去了僧袍,鞋襪,露出了扎實的上半身,他的皮膚雖然跟女人一樣白皙,卻又泛著淡淡的光澤,仿佛溫玉一般,完全不亞于波旬的古銅色身軀。
他搓了搓手,轉身向床榻走去。
門外忽然傳來幾道敲門聲。
玄青故作鎮定地問道:“波旬師兄?你還有事么?”
‘嘭’的一聲,大門四分五裂。
一位頭戴九蓮冠,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怒目看著玄青,沉聲道:“臭小子,你在干什么?”
玄青苦著臉道:“學生昨夜練功一夜未眠,正想補一會覺。”
中年男子布滿老繭的大手一巴掌呼在玄青光溜溜的腦袋上,沉聲道:“那幾個老家伙收的關門弟子個個勤奮好學,你這臭小子倒好,天天游手好閑!”
玄青委屈道:“弟子昨夜練功一夜未眠。”
話未說完,中年男子一個箭步上前,掀開簾幔,指著床上活色生香的軀體,冷笑道:“所以要跟她補一會覺?”
身體如玉一般無暇的女子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
玄青哭喪著臉道:“學生這就回學府練功......”
中年男子冷冷道:“站住!”
玄青閉著眼睛,已經做好了被打殘的準備。
中年男子道:“月城失守,魔武學院以及周邊城市的學生將會有一部分前往天耀城,其中有幾個好苗子,你小子盯著點,別讓他們流到那幾個老家伙的門下了。”
玄青笑道:“魔武學院的小朋友也值得老師你這么關注?”
中年男子反問道:“你在懷疑我?”
玄青諂媚道:“師傅一向英明神武,目光如炬......”
中年男子喝道:“屁話到此為止吧,還有,紀昆吾的弟子要出關了,防著點......”
“是。”玄青臉上再無一絲一毫的不正經,一雙眼睛忽然亮的出奇,眼角仿佛有點點淡金,戰斗,要開始了么?
他走出屋子。
卻發現自己的老師半天都沒有跟出來,于是又躡手躡腳地轉回去,只見一向嚴肅的老師站在屋子里,已經褪去了紫袍,魁梧的身軀猶如地龍纏身,一覽無余......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