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征,隨軍大將幾乎戰死九成以上,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
而這次戰爭,西岐已經將麾下百姓壓榨到了極致,再無財力。
不投降,早晚是一個死,投降,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大殿上方,伯邑考臉色極其陰沉,甚至為姬昌感到痛心。
他姬家養了這么多文武,到頭來,竟全部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伯邑考冷著臉,“父王因大商而死,二弟被大商所擒,吾西岐和大商不共戴天,日后誰若再敢言和,別怪本王嚴懲不貸。”
伯邑考是嫡長子,如今姬昌已死,姬發被擒,阻撓伯邑考上位的因素全部拔除,伯邑考,已然是西岐的王。
聽著伯邑考如此殺氣騰騰的話,眾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噤若寒暄,不敢多說一句
時間一晃,一個月時間過去,大商精銳圍而不攻,使得西岐文武心里的壓力越來越大。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大商還有多少耐心。
一旦開戰,西岐城破就在此刻,不光他們要死,全家老小都要陪他們一起去死。
眾文武心里投降想要投降的心思,更重了。
能活著,誰想死了,更別說他們若非榮華富貴的生活了。
翌日西岐朝會上,伯邑考拖著病體把一些政務處理后,便準備下朝。
自大商兵臨城下的那一天,伯邑考便病了。
起初只是風寒,無人在意,服幾服藥也就好了。
可沒想到,藥不管用,托到現在也沒痊愈,反而越來越嚴重。
這時,下列文武中,終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侯爺,識時務者為俊杰,太師那聞仲說了,只要我們投降,便不掀起殺戮,我西岐,實在無力和大商抗衡了,給老百姓們一個休養生息的機會吧。”
那人說完,又有一武將出列,“侯爺,我西岐如今,可戰之士不足五十萬,而大商光是在我西岐城下的兵馬,便足有百萬之多,此等懸殊若真的開戰,死傷的,還是我西岐的黎民百姓啊。”
這二人,都是難得的忠臣,進獻的,也都是肺腑之言。
不料伯邑考卻是大怒,重重將手里的筆扔下,雙目死死盯著二人,似要把二人生吞活剝。
“本侯早就說過,誰敢再言投降,殺無赦都將本侯的話當成耳旁風不成”
“來人”
伯邑考猛的起身,渾身殺氣四溢
大殿外,金甲衛士應聲而入。
“大殿之上,口中竟然滿是大逆不道之言,爾等究竟是大商的臣子,還是我西岐的臣子拖下去,杖斃。”
“是。”
兩名金甲衛士上前就要拖拽,那二人被捂住口鼻,直接拖下去。
不一會兒,殿外便響起了陣陣悶哼聲。
只是短短幾下,便再無了聲息。
伯邑考滿意的掃視了一下文武,冷冷道,“還有誰,想要勸降的”
眾人皆噤若寒暄,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西岐城外,守了一個多月了,韓榮,徐芳等老將,終于忍耐不住了,來找聞太師。
“太師啊,咱們這么一直守著也不是個事,直接打吧,三日內,必破城。”
韓榮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太師,我等可愿立下軍令狀,三日內不破城,軍法處置。”
徐芳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