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
“喲”
“這不是青山嘛”
就在此時,一聲大笑響起,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中央最大那一桌上,一個赤著上身,毛發旺盛的大漢拿著酒碗,大笑說道“怎么多天不見,大家伙還以為你死了呢,這不,都來你家幫忙張羅后事了。”
“哥”
見此,許陽還未表示,在旁的小男孩便扯住了他,壓低著聲音說道“他,他拿了我們的田契”
許陽望了他一眼,隨即將目光轉回,注視著那名大漢。
這人,名叫李老九,論輩分是他們兄妹的族叔,在這小黃村里是有名的閑漢,整日好吃懶做,偷奸耍滑,從來不干正事。
面對許陽冰冷的目光,那李老九卻渾不在意,將一塊帶肉的骨頭丟在地上,腳下頓時立起一條黑狗,叼住骨頭大力的啃咬了起來。
如此,李老九才冷笑出聲“青山啊,大家雖然是親戚,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大家伙來你家幫襯了這么多,這里里外外的花銷可都是我給你墊的,如今你回來了,我們是不是的好好算算,分分清楚”
“這”
眾人聽此,都是一怔,既驚于李老九的無恥霸道,又莫名心安理得的消解了尷尬。
就如李老九所說,這里里外外的流水席,光憑許陽兄妹的家底怎置辦得起來,是他李老九出了面,墊了錢,大家伙才能吃上這么幾桌。
但他李老九是什么人,怎會這么好心,之所以出錢擺席,完全是為了拿下許陽家里那幾畝薄田,相當于分出一份錢來,堵住其他人的嘴巴。
現如今,許陽活著回來了,那奪田這檔子事肯定是不成了,但李老九出了錢,擺了酒,自然也不肯打水漂,所以才要與許陽算這賬。
擺明了無賴
但他就是這般無賴的閑漢。
有這人出頭,眾人也少了幾分尷尬,望著許陽想要看他怎么解決。
是自認倒霉,拿出錢來應付這李老九
還是把事情鬧大,吵到祠堂去給族長裁斷
面對眾人的目光,許陽沒有言語,直接從背簍中抽出了一柄劈柴用的短斧,大步朝李老九走去。
“哥”
“這”
見到許陽直接掏出了斧頭,眾人面色都是一變,急忙起身退避。
李老九面皮也是一抽,但很快又強壓了下去,冷笑說道“喲,幾天不見,膽子大了,敢跟長輩動手,當我李老九是嚇大的,這么多年我什么場面沒見過,有本事往這兒砍”
話語未完,就見許陽冷臉走了過來,心中一跳,頓感不妙。
“嗚”
他腳邊的那條黑狗見陌生人逼近,也向許陽齜起了牙來作勢欲撲。
許陽卻是不停,不僅不停還猛地加速,直接沖到了李老九面前。
“吼”
那黑狗見狀立時撲出,咬向許陽。
卻不想許陽動作更快,雙手抓著短斧當面一劈
“噗”
只聽一聲悶響,血腥四濺,那黑狗被許陽一斧頭當面劈中,翻倒在地,凄厲哀嚎,扭曲抽搐。
許陽卻不管不顧,沖上前去,對著地上的黑狗連劈帶砸,不一會兒的工夫,這惡犬就沒了聲息。
此時,李老九才回過神來,望著地上血肉模糊的死狗,再看抓著短斧一身血腥的許陽,一股寒意從尾椎直躥腦后,兩腿不由自主的搖擺起來“你”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