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反笑出聲“那許青陽一身武功,不知到了什么境界,又得長生訣,天魔策,邪帝舍利,和氏玉璧等奇書至寶,他能活多少個百年,怕是那些蠢貨的十八代兒孫都上了墳,他許青陽還好好的呢”
“熬死他,虧他們想得出來”
“就是退一萬步說,真給他們熬死了又怎么樣,以此人手段,幾百年光景,這天下在他手中,會變成什么模樣”
“幾百年鐵律,足以構成制度,就算哪一天他真的去了,那些人想要興風作浪,也得承擔莫大風險,莫大壓力。”
“不值得,不值得啊”
李世民搖了搖頭,通紅的雙眼終是恢復了理智與清醒,站起身來,幽幽說道“我們也走吧”
“走”
雖然心中也是如此想法,但聽李世民親口說出,李秀寧還是有些迷茫無措“走去哪里”
“哪里都好,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存身之所,我打不過他許青陽,難道還打不過那些外邦蠻夷嗎”
李世民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望著艙外的寶船巨艦,喃喃說道“退一步,天地寬,父皇,請恕孩兒不孝,為保全我李唐血脈,延續家族傳承,孩兒不能為你報仇了”
各方心思,暫且不提。
煙雨蒙蒙之中,一葉孤舟飄蕩而出。
孤舟之上,但見一人,猶若姑射,遺世獨立,白衣勝雪,飄然欲仙
孤舟雖輕,卻不懼江上濤瀾,猶若蝴蝶穿花而過,來到寶船巨艦之下。
隨即,女子步踏凌波,青云直上,飄然落至寶船。
寶船之上,已有數人恭候,為首者正是蘇北玄。
蘇北玄領一干人等上前,看著氣質清冷,神色漠然的師妃暄,竟是躬身行禮“見過師仙子。”
身后眾人亦是齊齊行禮“見過師仙子”
“”
看著躬身行禮的眾人,師妃暄一陣沉默,竟不知如何是好。
蘇北玄卻不在意,徑自說道“師尊已經等候多時了。”
話語之間,目光垂下,落在了她手中佩劍之上。
師妃暄一瞥,輕聲問道“可要解劍”
“無須。”
蘇北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只是有一件事情,我等想與師仙子說明。”
“嗯”
師妃暄雙眉一蹙,望著蘇北玄與他身后眾人“何事”
蘇北玄一笑,輕聲問道“師仙子可知我是誰”
“”
師妃暄雙眉緊蹙,驚疑不解,但還是回應道“武天王首徒,保安堂大弟子,北玄公子之名,天下誰人不知”
“當不得什么公子”
蘇北玄搖了搖頭,平靜說道“師仙子可能不知道,我以前并不叫蘇北玄,而是叫小狗子,原是徐州城內一個孤寡乞兒,無父無母,無依無靠。”
“”
師妃暄陷入了沉默,似知曉了他要說什么。
蘇北玄卻不理會,繼續說道“那年我才八歲,被幾個老乞丐打斷了手腳,丟在街上乞食討錢,若不是遇到師尊,我活不過那個冬天”
“師尊殺了那些乞丐,將我帶回保安堂,為我接續手腳,又收我為徒,教我識字,學武練功,諄諄教導,如此才有今日的蘇北玄”
蘇北玄望著師妃暄,神色平靜的敘述著。
對此,師妃暄只能沉默。
蘇北玄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像我這樣的人,還有千千萬萬”
師妃暄眼神一凝,注視著他,依舊沒有言語。
“師仙子”
蘇北玄也望著她,平靜說道“師尊為人,極重情義,你當年對他有一飯救命之恩,今日他心中對你必有一席之位,所以,你是世上唯一有可能傷及師尊心境之人,是師尊唯一的破綻,唯一的弱點。”
“”
師妃暄眼神一凝,不自主的握緊了手中寶劍。
蘇北玄將她動作盡收眼底,搖了搖頭,平靜說道“不必緊張,沒有師尊命令,我等不會貿然行事,此番,只是想要告訴師仙子一件事情。”
“”
師妃暄沉默,驚疑不定的望著他與身后眾人,許久方才問道“何事”
“今日之戰,倘若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