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陽投下目光,望著此女“還有何事”
雖也有練氣十層的修為,但他這目光一掃,云嫣也是驚心,忙道“前輩莫要誤會,只是有些事情,白龍島想要與前輩相商。”
說罷,又推出一個儲物袋來。
許陽望著她一會兒,隨后才拿起儲物袋查看,發現內中盡是靈石。
云嫣笑道“這三千靈石,乃是那三個劫修的賞金,前輩仗義出手,除魔衛道,為我白龍島除去一害,小小心意,還請收下”
“那就卻之不恭了。”
許陽聽此,也未多言,直接收下了這三千枚靈石。
見此,云嫣笑容更甚“此外還有一事,必須告知前輩。”
說罷,兩手一拍。
“進來”
話語之間,房門推開,兩名白龍島弟子,壓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年走了進來。
許陽瞥了一眼,神色不變,直接將目光轉回。
云嫣輕笑說道“此人乃是劫修爪牙,昨日為前輩引路,心懷不軌,我白龍島已將其窩點搗毀,剩下此人,如何處置,全由前輩定奪。”
那少年面色慘白,艱難將目光投向許陽“前輩,我也是被逼無奈,還請前輩您大人大量,饒我一命”
“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話語未完,便被打斷,許陽神色冷漠,看都不看他,只向云嫣說道“有什么話開門見山吧。”
“前輩真是雷厲風行。”
云嫣一笑,揮手讓兩人將那少年帶走,隨即又露出一副不堪重負的柔弱模樣“前輩雖是初來乍到,但外邊的流言蜚語,想必也聽了不少吧”
許陽漠然,不作回應。
云嫣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坊間傳聞雖多是謠言,但也并非空穴來風全無根由,近些年來,我白龍島確實有些鎮壓不住局面,若否,這些劫修也不會如此張狂,甚至連我白龍島弟子都敢下手暗害。”
許陽神色不變,心中暗自思量。
此前說過,劫修雖然暴利,但卻是從各大勢力口中搶食,所以處境很不好,向來人人喊打,人人喊殺,只能像老鼠一樣藏頭露尾過活。
既然如此,那白龍三兇為何這般囂張,光天化日,堂而皇之的在白龍島外行劫掠之事,難道白龍島不管嗎
確實不管
十多年前,便有傳聞,說白龍島老祖,那位筑基后期的大修士即將壽盡坐化,已經無力出手,鎮壓局面。
雖然白龍島內,還有一位筑基初期的少島主,但筑基初期與筑基后期是兩個概念,只能鎮守白龍島,對島外之事,就有些鞭長莫及了。
他甚至不敢離開白龍島大陣,因為白龍島也有不少仇家,以前懾于老島主筑基后期的修為,沒人敢怎么樣,可現在老島主壽元將近,就剩下一個筑基初期的小輩,一旦離島,必定會遭遇大敵截殺。
所以,白龍島越來越鎮壓不住局面,各路劫修也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放肆,不僅在島外劫殺修士,甚至還對外出的白龍島弟子下手。
白龍三兇就是一個例子。
照此局面發展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白龍島坊市就會失去客流,最終被迫關閉。
這也是白龍島那些仇家與競爭對手想要的結果。
此乃修真界常態。
一名強大的修士,能帶領一個家族,一個勢力絕強,也能讓其走向衰弱乃至消亡。
畢竟,修士壽元有限,不能長生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