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孟扶搖搖了搖頭,嘆息道“這還得從尸解仙法說起。”
“上古之劫,天魔降臨,古之仙人血染穹蒼,死傷無數,才將天魔擊退。”
“然而天魔雖敗,魔界侵染,卻已根深,形成絕地魔域,污穢元靈之世,形成魔種元靈。”
“元靈污穢,修行漸難,又有邪魔余孽為禍世間,以至古之仙人全數坐化后,此世便入黑暗之間,乾坤倒懸,妖魔橫行。”
“黑暗之中,前人砥礪前行,歷經千難萬苦,終開新法之門,創出尸解仙法,斬去魔種胎胎,終結黑暗動亂。”
“然而此法亦非完美,魔種根深蒂固,既在肉身元胎,也在魂魄元神,縱是尸解斬魔,元嬰寄托,也有一份隱患深埋,如何都斬之不去。”
“以至于尸解仙法,縱然以化魔靈根,化魔靈獸為托,猶若奪舍重修一般,也難登臨更高境界,化神便是頂巔,再無寸進可能。”
“除非”
孟扶搖話語一頓,望向許陽。
許陽也不在意,接聲說道“能夠徹底斬除魔患,又或者將此隱患化為助力。”
“不錯”
孟扶搖點了點頭,苦笑說道“這是前人推測,唯二能夠補全尸解根本之法,但也只是推測,時間尚淺,積累尚短,又有飛升之路在前,因此少有人愿在此世鉆研,開出后續之路。”
“然而,飛升豈是輕易”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飲一啄,皆是定數。”
“我輩修者,奪天地精華,取日月玄機,以萬物之力就一人之功。”
“這些都是因,因果輪回,自要還報,尤其當下魔禍肆虐,天地沉淪之時,我等修者更是要以功德,還報天地因果,才能破界飛升。”
“否則,天理報應,因果循環,必有天雷降下,滅盡無德之修。”
孟扶搖嘆息一聲“黑暗動亂能夠終結,也是因此緣故,尸解修士需要償還功德,所以合力鎮封各地魔禍,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憑借終結黑暗動亂之功德,那批尸解修士成功飛升。”
“但這也給后繼者留下了難題。”
“黑暗動亂之后,天地一清,世間除去三大絕地,九大魔域,再無魔物可除,但魔域絕地何其兇險,縱是尸解頂巔,化神修士,也是有進無出。”
“飛升之路,一時被堵,后繼尸解困于人世,絕望之下難免極端”
許陽望著他,接過話語“那血魔便由此而來”
“不錯”
孟扶搖點了點頭“那血魔原名宇文殤,乃是黑暗動亂之后,最先成就的尸解修士,天資橫溢,可謂奇才,開創雪神山門,威震北域修界,乃是當時最為出彩的幾名尸解修士之一。”
“可即便如此,他也無法攻破魔域絕地,以斬魔功德還報因果,更不敢冒險迎劫,強行飛升,只能困于塵世,消磨壽數。”
“困境之下,此人漸入極端,開始嘗試補全尸解仙法,最后憑其絕世天資,開創出了一個行險法門。”
話語之中,孟扶搖神色漸凝,沉聲言道“靈肉合一,尸解魔道”
許陽聽此,并不意外“重新融合魔胎,甚至吞噬其他,以極陰成陽,極陽化陰之理,在魔胎之中成就正果”
“不錯”
孟扶搖點了點頭,又是一嘆“此等理念,算不得錯,然而實踐起來,終究有差,宇文殤道友行差踏錯,誤入歧途,未能勘破魔胎成就正果,而是淪為了新生之魔。”
“沒有成功,但也沒有完全失敗。”
許陽終結說道“結果便是一個還有些許自我的血魔嗎”
“也就是些許而已”
孟扶搖搖頭說道“雖未徹底沉淪,但化為血魔之后,宇文殤便不再是宇文殤了,先是改頭換面,以尸血神君鄭隱之身,四處襲殺尸解修士與其宗門,吞噬尸解元嬰,魔種魔胎,以全其功。”
“然而,吞到最后,也未突破,反而更入極端,最后暴走失控,形成血月魔域,吞掉了他親手創立的雪神山”
“開山祖師,墮入魔道,自滅滿門”
“何等可悲”
孟扶搖幽幽一嘆“這便是當年雪神山滅門真相,吞滅雪神山之后,他才恢復幾分理智,潛藏百年又以雪神山遺脈為名,開出了雪神峰,冰極宮,大興山三宗,并再度改頭換面,以羅烈,司空涯,玉無心等身份活躍人前,躲避我等的圍剿,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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