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身影凝現,高冠束發,大袖飄飄,如玉面上,長須美髯,一雙冷眸之中,蘊有日月山河,浩蕩胸懷之間,納合江山社稷,凜凜儒風,舉世無雙
正是
“張龍淵”
陳天劫神色不變,冷聲說道“果然是你在背后算計,不想聽劍海閣堂堂儒門正宗,竟出了一位這樣的閣主,還是說這便是儒門的浩然之風”
對此這尖銳譏諷話語,張龍淵卻是面不改色,平靜說道“為天下計,為蒼生計,在下只能如此,不得已而為之,還請陳兄海涵”
“哼,厚顏無恥”
陳天劫冷哼一聲“不過你也是有膽,竟敢同上血劫山來,就這般看不起我這把老骨頭嗎”
張龍淵搖了搖頭,平靜說道“陳兄如此自信,定是得了魔門之助,不知他們開出何種條件,我等皆可許以陳兄,畢竟如今大錯還未釀成,無論我等,還是陳兄,仍有回頭之機,何必聽那邪魔之言”
話語真切,一片摯誠。
“哼”
陳天劫冷哼一聲,森然笑道“縱然料到此局,也不過是你之猜測,無憑無據,你們能抽出幾分力氣,又敢抽出幾分力氣”
張龍淵面不改色“看來陳兄心意已決,既是如此,那就只能招下分說了。”
說罷,抬手一指,如劍而出,天地元氣隨之暴動,形成一口無量浩劍,直直刺向天幕穹頂。
然而
“哼”
陳天劫冷哼一聲,萬里晴空,驟成大暗天幕,三道血紅星光妖冶而現,合天罡地煞之勢封天鎖地。
“轟”
“砰”
天地一震,無量浩劍鏗鏘崩斷,未能刺破這妖星加持,天地相固的無邊暗幕。
對此,張龍淵仍是一派平靜,似乎并無多少意外,只有在旁的周不忌眉頭緊張。
這是一個陷阱,一個陰謀算計的陷阱
誰算計誰
原本是他地元山,依聽劍海閣之計,對陳天劫,對鐵心堡的謀算。
但如今看來
“陳兄,此事確實是小弟做得不對,但這也是為天下大局,無可奈何之舉。”
周不忌望著陳天劫,致歉之后,又做勸說“冷傲天未死,魔門所圖甚大,倘若讓其陰謀得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陳兄萬不可聽信其言啊”
“魔門”
“哈哈哈”
陳天劫放聲一笑,站起身來“若能成道,魔又如何”
“”
周不忌一陣沉默。
張龍淵則是幽幽一嘆“看來陳兄早已步入魔道了,不想陳兄竟有如此耐心,用數十年時間取信我等,謀劃今日之局”
“對于我等而言,區區數十年,算得了什么”
陳天劫放聲一笑,冷眼望著張龍淵“滄海無量劍,兩副戰神圖,今日你帶了幾副”
張龍淵神色漠然,不置可否“天劫殺破狼,要合何種功法,才能不懼地元無極”
“你心中不是有數嗎”
陳天劫反問一聲,周身驟見血光噴涌,令那枯敗瘦弱的身軀飛速壯大,更有一套漆黑無光的玄鐵戰甲迅速結構成型,猶若魔神威武而現。
于此同時,鐵心堡中
“殺”
“鐵心堡陳氏弟子聽令”
“非我族人,一概誅殺”
宴席之中,眾人還在詫異方才那番動靜何來,就見四面寒光冷厲而現,鐵甲刀兵洶洶而至。
“這”
“怎一回事”
“玄鐵神兵”
“鐵心堡”
見此一幕,莫說旁人,便連鐵心堡陳氏子弟都一派錯愕,根本不知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