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價那么貴,他不斷在家中宴請朋友,每一頓都有酒喝。
李元正覺得徐樂安嫌疑非常大,他請示蘇統領之后,帶隊把徐樂安抓捕歸案。
徐樂安關進刑部大牢,他的級別有些高,準備三法司會審。
沒想到一把大火,把徐樂安直接燒死。
他這一個多月的調查,再度陷入瓶頸。
李元正看著臉上慌慌張張,滿頭是汗,前來通知他的屬下。
“你們不用擔心,我去請示蘇統領,這些人翻不了天。
我已經取得決定性的證據,沒有徐樂安,我們也能破獲這件案子。
你們和刑部、大理寺,一起保護好現場,我會盡快回來。”
敲門聲響起。
蘇河走出房間,看到值班的秘書姜之魚。
他三十多歲,一米五身高,體重兩百多斤。
長得尖嘴猴腮,但能力很強。
他是山東白蓮教教徒,起義失敗之后,逃到漢中這里。
“姜之魚,出什么事情了。”
“蘇統領,右僉都御史李元正抓住五品犯官徐樂安,他被燒死在刑部大牢里。
右僉都御史李元正,正在凌云殿外等著。”
蘇河聽到這個消息,他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起義才多長時間,還沒有到一年。
剛安定不久,漢中城竟然會出現這么惡劣的大案子。
李元正上次匯報,他就拆分公司和工部的關系,吸引工部注意。
沒想到這么短時間內,李元正就取得突破性進展。
兇手勢力也很龐大,他們連刑部都滲透了。
某些人這是以為他蘇河,手中的刀不利,不能大開殺戒。
蘇河同李元正一起,趕往刑部大牢。
“李御史,你調查的情況怎么樣
只有這一個線索嗎”
李元正條理清晰的匯報道:“不止有這一個線索。
先前已經能確定,興安州知府鄧浩漫,興安州巡檢杜林巡檢長,他們都有重大嫌疑。
他們是當地的長官,修建水利工程,大部分是通過以工代賑的方式,雇用當地百姓完成。
我走訪大量的鄉長,他們都發公文反應當地以工代賑項目不足。
漢陰縣知縣徐友林,白河縣知縣楊正峰。
他們都通過公文向統領府反映漢水河堤質量不行,他們還給工部發公文。
詢問當地鄉村,為什么沒有興修水利。
我查過統領府的公文往來資料,統領府根本沒有接收到這些公文。
公文都是逐級上報。
一定是興安州知府衙門出現問題。
鄉長除了通過公文系統,他們還可以通過當地巡檢系統,上報這個事情。
巡檢又是與村民接觸最多的衙門,肯定會了解當地的情況。
這個事情我們在漢中城一點都不了解,巡檢系統也一定出現大問題。
縣級巡檢,沒有這個權利一手遮天,至少是府一級。
除了徐樂天,我還發現工部水利司司長陸文杰有一些問題。
工部水利司驗收工程是否合格,都要通過陸文杰蓋章處理。
興安州水利工程很多地方,連豆腐渣工程都不是,那是毫無變化。
陸文杰平時為官很清廉,在官場中的名聲很大。
他與其他官員,基本沒有經濟往來。
但他的侄子經常會結婚,每次結婚都會大操大辦。
工部很多官員沒有去隨禮,但水利司有一些官員,每次都會隨大額的禮金。
我認為陸文杰是通過這種方式收受賄賂。
我還發現工部侍郎蘇五牛,他的收支有些不正常。
請問蘇統領,您這段時間,有沒有給蘇侍郎大筆的賞賜。”
蘇河聽到李元正說興安州出現大問題,這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貪腐水利工程款,這種案子出現,肯定是窩案。
一群貪官形成利益集團,官官相護,才能造成這樣的結果。
他想到興安州知府鄧浩漫,這是從寶雞縣起事,就投靠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