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源喝了一口酒,他祝福道:“文靜老弟,你的學識比我還強。
我當年多次考科舉,成績都非常差。
只能去大家族當一個私塾先生。
文靜老弟多次高中舉人,只是被人冒名頂替。
蘇統領歡迎人才,以文靜老弟的本事,科舉考中不難。”
林文靜聽到杜源談及件事,他臉上就露出沮喪的神情。
這是他最為傷心的事情,連續考了兩次,公布出來他寫的文章都中舉,上面的名字卻不是自己的名字。
他寫的文章,被人偷梁換柱。
他看到這些人的家世,就沒有報關的想法。
這些人的爺爺,不是內閣閣老就是六部高官。
他只是一個擁有幾十畝地小士紳的兒子,根本斗不過這些人。
林文靜喝下一大杯二鍋頭,只希望統領府的科舉,少一些黑幕。
他看蘇統領也是有遠見的人,應該會保持科舉的公平。
錢富文和丁萬年,在錢家的客廳喝著酒。
“丁老哥,這是我們家酒莊儲存的珍品,我平常都不舍得喝。
很純的高度白酒,這一批存貨喝完,就沒有二鍋頭喝了。”
丁萬年來錢富文家,給他兒子丁德貴定親。
他兒子在軍中立下大功,這次戰爭結束,基本上會被封爵。
丁萬年十分滿意自己的做法,自己這個最沒出息的孩子,現在變成最有出息。
他之前定親的人家在河南,對方直接退婚了。
他通過媒人與錢家溝通,都看中了對方,剛剛談完親事,封爵之后就成親。
丁萬年看著桌上的酒,他了解一些這酒的內幕,倒了一杯,小小的抿一口。
“糧食釀酒完全被統領府禁止,現在連高粱紅薯都不讓釀酒。
我估計四川那里也不太樂觀,存糧只能養活人口和畜生。
釀酒這種不是硬性需求,只能等糧食富足再說。
聽說你家這酒,還喝死了后金一個有名的貝勒。”
錢富文一聽這話,他開心的笑了兩聲。
“你也聽到后金那里傳過來的消息。
那應該是個醉鬼,喝太多二鍋頭,直接醉死過去。
這種情況少見,我估計后金那個貝勒,得罪他們大汗,喝的就是毒酒。
我們家釀造的二鍋頭,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錢富文現在敢說這句話,之前用發霉糧食釀造的二鍋頭,全部都銷往草原。
他沒想到這種酒,毒性會大到真能喝死人。
現在酒莊,已經不再銷售發霉糧食釀造的二鍋頭。
發霉糧食釀造成工業酒精,賣給馬乾坤道長,讓他用作化工原料。
這是蘇統領,親自交代的事情。
蘇統領說發霉糧食制造成酒精,這些酒精遇到高溫和濃硫酸,里面的黃曲霉會死掉。
丁萬年又喝了一口二鍋頭,這酒勁真大。
“果然是好酒,就是之后喝不到了。
糧食釀酒禁令解除,估計我這個老骨頭,都要入土了。”
丁萬年感慨道。
錢富文向丁萬年請教道:
“丁老哥做糧食生意。
朋友非常多,特別是東南地區朋友很多。
這次蘇統領占據四川,工商業肯定會迎來大發展。
我們父子都在官府工作,但家里還有一大家子人,要給他們找點事干。
我家族一直從事貿易和釀酒,貿易主要是向關外蒙古貿易。
現在我們沒辦法和蒙古貿易,只能讓家里繼續擴張酒廠。
蘇統領又禁止糧食釀酒,只允許釀造工業酒精和醫用酒精。
咱們這個身份,違法的事情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