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許總兵,王世寵他在哪里。
他的做法是不是能證明,他是奸細。”
許凱勝被問得啞口無言,王世寵的做法太明顯了,他大概率是黃衣賊的奸細。
曹變蛟接著質問道:“黃衣賊用威力巨大的炮彈,他們集中攻擊關寧軍的駐地。
其他營地,大部分沒有受到波及。
在炮擊中出現死傷的營地,基本都處在關寧軍營地附近,他們受到了波及。
根據炮彈來襲的方向,許總兵的軍隊,距離黃衣賊炮兵陣地更近。
黃衣賊為什么舍近求遠,請許總兵給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桉。
我說的這些證據,你們承不承認。”
陜西本地的明軍,他們大部分人,都親眼見證炮擊,情況確實如曹變蛟所說。
這種鐵一般的事實,沒有人能反對。
曹變蛟帶著哭腔控訴道:“前兩件事,你們可以說是巧合,我都認了。
但黃衣賊在戰場上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
黃衣賊只追擊關寧軍,對于陜西本地的軍隊,輕輕放過。
大家眼睛又不瞎,都能看到戰場上的情況。
山東和北直隸的軍隊,他們在河岸邊。
黃衣賊炮擊之時,他們就逃到渭河對岸。
陜西的軍隊,比如我們關寧軍還靠近黃衣賊。
他們大部分軍隊,都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我們關寧軍,遭受到黃衣賊的突然炮擊,即使這樣還有一萬多人,沒有受到太大損失。
但黃衣賊殺過來,他死咬著我們不放,才導致過河的關寧軍,只剩下我們這些人。”
曹變蛟想到叔父曹文詔被黃衣賊殺死。
他今后絕對不會放過黃衣賊,但這些助紂為孽的人,也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關寧軍中,有一名將領立刻跪了下來。
“孫大人,我是何可綱總兵麾下的一名游擊。
我帶兵正在爬河堤,我們周圍上千人,其中有大量的陜西兵馬。
這些人之中,有裝備比我們好,還穿著亮閃閃鎧甲的家丁兵。
黃衣賊對這些人沒有動手,他們反倒對我們關寧軍普通的軍戶動手。
我們和這些人差距極大,正常軍隊肯定會優先攻擊這些家丁兵。
只因為我們代表著關寧軍,我們穿的衣服不一樣,就被黃衣賊優先攻擊。”
這人說的話,讓許凱勝無話可反駁。
他麾下也有小有資產的士兵,前段時間購買皮帽子和皮大衣防寒。
在這次戰爭中,他直接被打死。
當時還讓徐凱勝非常恐懼,現在看來這不是意外。
祖大壽立刻跪下叩首,委屈的說道:“請孫大人為我們做主,黃衣賊都知道我們關寧軍,那是堅定的忠君愛隊。
黃衣賊收買我們不成功,才會對我們嚴厲打擊。
如果黃衣賊一視同仁,我們軍中應該沒有問題。
現在黃衣賊明顯區別對待,一定是陜西有將領與黃衣賊勾結。
他們已經做好,迎接黃衣賊入城的準備。
黃衣賊才會在戰場上,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孫承宗聽著關寧軍的控訴,他基本了解黃衣賊的做法。
關寧軍認為陜西明軍出賣他們,到現在都固執己見。
孫承宗不認可陜西明軍投靠黃衣賊。
許凱勝說的很對,明軍衛所將領是世襲制。
除了少部分靠自己能力,從一個小兵拼殺上來。
明軍絕大部分將領,都是繼承父輩的職位。
他們家族具有上萬畝田地,都算是比較貧苦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