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音中,幾乎沒有人說話,沒有人挪動過身軀,都是側耳傾聽,整個身心都已經沉浸在琴音的美妙意境中,仿佛置身于高山流水之間,身心陶醉于自然山水的無盡妙境之內。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義。
所有人都在享受著這奇妙的一刻。
哪怕是琴音停下,依舊讓人回味無窮,依舊沒有從中脫離出來,耳邊猶有余音回繞。
“妙,余音繞梁,令人寧愿長醉不醒。”
鐘言也忍不住身心愉悅的贊譽道:“高音時弦如飛瀑傾泄,碎銀般的音符撞上青石,濺出千萬粒晶瑩,低音處卻如深潭回旋,暗涌的余韻裹挾著苔痕與月光,在空谷中久久盤懸,讓人身臨其境,置身于高山流水之間。確實是技近于道了。”
這種琴音,已經可以引人入勝,堪稱是絕妙的琴道造詣。
“指法輾轉間,能聞見千年光陰的漣漪,一抹揉弦是風過絕壁的孤寂,一記撮音是云歸巖穴的蒼涼,這琴音中藏著山骨水魄,時而如豢刻絕壁的斧鑿痕跡,時而似是侵染青石的苔紋曲,待到尾聲余音散入虛空,又仿佛天地間只剩下一脈流水載著落花,將萬壑松聲,千秋雪色,金屬釀成一壺絕美的殘醉。”
司馬霓裳也睜開閉著的眼眸,嘆息道:“這琴音,如此造詣,應該是琴道名士——趙庸,趙三思。他的琴我聽過,與現在相比,如今造詣更深,已然精進了好幾分。”
“心曠神怡,當真是繞梁三日而不絕音,只聽此一曲,哪怕是回去,也能回味良久,不虛此行。三思先生,當真是琴道大家,據說,距離賢者之境,已經是咫尺之遙,未來必定是一尊琴道賢者。”
在附近,一名青年文士一陣搖頭晃腦的說道。
眉宇間,盡是一種回味。
不過,身上的文雅氣質,也昭顯出,這并不是普通人,也是有名有姓的文士雅士,那份書卷墨香氣息,也能猜測到,其所走的道路,必然與筆墨有關。
這一位,名叫張梓銘,所走的道路是書法之道,要知道這一條道路可不簡單,個人理解不同,所走出的道路也不同,有的選擇的是以詩詞形成力量,有的則是以字的真意為力量,展現出的是不同的手段。
“諸位雅晉的年輕俊杰,此次蘭亭集會有幸邀請到三思先生前來,并且彈奏一曲,以《高山流水》來開啟這一次的集會序幕。”
山頂,最高的一座亭臺之中,儼然能看到,一名身穿青色長袍,表現的風流倜儻,哪怕是不再青年,依舊是一幅三四十歲的大叔模樣,依舊具有風靡萬千少女的氣質,一雙桃花眼,在他的身上,絲毫不違和,一出現,自然而然的就讓山上的諸多文人雅士為之一靜,目光注視下,傾聽者他的話音。
“這次集會,與往常一般,將會給予所有文人雅士展示自己的舞臺,每一門,都將以守擂奪魁的方式決出這一次,同道中的佼佼者與魁首。能夠獲得專門準備的一份獎品。希望諸位切磋技藝,都能有所收獲,乃至是嶄露頭角,名傳八方。”
柳三變輕笑著說道。
眉宇間帶著和氣,隨著話音,分明能看到,一名名身材姣好的侍女手中端著托盤走上一座亭臺,那托盤上的物件,就是這次給予魁首的獎賞,每一件獎品那都是可以親眼目睹。
每一件都異常珍貴,比如,有賢者親手書寫的墨寶真跡。有頂級的靈材仙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