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自己注意點,那個女人很煩的”。
“嗯,我這還有事,忙,明天說”,管櫻很簡潔的掛掉電話,翦水的雙瞳劃過陰影。
“管小姐和晏長晴還真是姐妹情誼深厚啊”,坐她一旁的池以凝輕笑:“可惜啊,人家傅總眼里根本沒你了,哪怕你拋棄尊嚴的往人家床上爬,來劇組這么多天了,傅愈連正眼都沒瞧過你,瞧,晏長晴一走,你晚上的伙食都還沒我好”。
管櫻面無表情的拿口紅涂唇,等會兒還有一場夜戲要拍,她要保持最好的狀態。
“因為晏長晴,大家連話都不想跟你說,除了我,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池以凝繼續興趣盎然的說:“其實,我們是同一種人,不,你可能比我厲害,畢竟為了往上爬,往人家傅愈的酒里下藥這種事我還做不出來”。
管櫻臉上顏色一邊,“啪”的合上鏡子,嘴唇哪怕抹了口紅也依然難看。
“是不是很奇怪我知道”,池以凝嬌笑:“其實啊,這個圈子里是很少有什么秘密的,說實在的,我特別羨慕晏長晴那種人呢,什么都不用如何努力,總是有人把最好的一切給她送過來,像傅愈,還跟我們臺長說如果女二號不是晏長晴,這部戲大不了不拍了,我想恐怕只要晏長晴一句話,她做女一都不是問題,你呢,脫光衣服爬傅愈床的人算老幾”。
管櫻放在膝蓋邊的右手指,一根一根的攥了起來。
現在的她,就仿佛被人剝了殼赤果果的展露出來。
除了難堪還是難堪。
長晴懶洋洋的趴被窩里發微博。
房門打開,宋楚頤走進來,她騰地坐起,“你怎么上來的這么早”?
宋楚頤瞧她緊張兮兮的小模樣,微微挑眉,朝她一笑:“你姐夫說你難得回來,良辰美景不要錯過,讓我好好暖暖你”。
長晴回味過來,拿被子一蒙臉,罵:“你們男人都是流氓”。
“我剛才哪句話流氓了”?宋楚頤反問。
長晴忽然發現宋楚頤越來越會給她說話的時候下套了,她臉蛋一扭,指了指放一邊貴妃椅上的被子,“今晚你睡地上”。
宋楚頤想起上回在這張床上她是如何折磨他的,也沒說什么。
洗完澡出來自己鋪開被子就睡了。
長晴趴床邊上看著他熟睡的模樣,心里說不出什么感受,總之和她想的不一樣。
不能說久別重逢,但也有四天沒見了吧,他是不是應該問問自己這幾天劇組做的怎么樣,過的開不開心…。
她突然發現那瓶驅蚊液可能又讓她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真的是一件很煩的事。
翌日長晴被文桐的電話吵醒:“你快給我死起來,十點鐘要拍廣告”。
她爬起來,才發現宋楚頤早不在房間里了,可能去上班了。
換好衣服下樓,差點被落地窗外的兩個人弄得滾下樓。
有沒有搞錯,宋楚楚竟然跟自家老爸在練太極,不過宋楚楚今天一身軍綠色襯衣,皮膚白凈,練起太極來也是氣質逼人,本來是老人練得硬生生的被他整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味道。
張阿姨笑瞇瞇說:“宋先生真是有耐心啊,一般年輕人都練不了這個”。
“他本來就是個老年人性格”,長晴嘟囔。
吃早餐的時候目光往外瞄,瞄到自己都覺得沒耐心了,宋楚頤才從外面進來。
長晴看時間,快九點了,“你今天挺悠閑啊,不要上班”?
“休息”,宋楚頤坐她對面,一只手搭后面椅子上,姿態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