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房卡打開門,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宋楚頤把衣服放床上,接到醫院的緊急來電,附近高速公路上發生連環車禍,送來了不少傷者,醫院里現在忙不過來。
他臉色一變,敲敲浴室門,“長晴,醫院里有急患,我先過去了,衣服給你買了”。
長晴關掉水聲,聽到外面關門的聲音。
出來時,屋里安安靜靜的,長晴心里劃過絲落寞,女人有時候真的很矛盾,既煩他,不想看到他,等他一走,又想要看到他。
頂層,阮恙拿房卡打開套房門,上樓,玻璃房里,江朵瑤慵懶的趴在沙發上熟睡,餐桌上亂的狼藉。
她四處找了一圈,不見長晴蹤影。
她搖醒江朵瑤,問:“醒醒,長晴呢”?
“唔…長晴”?江朵瑤揉著兩只眼睛,“她不是也睡旁邊嗎”?
“睡你個頭,她不在房里”,阮恙皺眉,“只有錢包和手機在,她狗都不在了”。
“那可能帶著狗去哪里撒尿散步去了吧,她一個大人,又帶著那么大只狗誰敢惹她”,江朵瑤捂著胃,昨天可能喝多了,胃不舒服,“我去趟洗手間”。
阮恙在沙發上坐了十多分鐘,江朵瑤才筋疲力盡出來,苦兮兮的問:“長晴還沒回來”?
“沒有”,阮恙面露擔心:“她不會喝醉了跑出去了吧,這酒店雖然正規,但總有些不正經的人”。
“誰讓你昨天晚上出去接個電話就不回來的”,江朵瑤沒好氣的說:“那現在去找酒店的人問問”?
阮恙起身往門口走,剛拉開門,長晴牽著羅門站在外面一副正欲敲門的姿態。
“你可回來了,阮恙剛才還在說怕你昨晚喝醉出事了”,江朵瑤趕緊把她拉進來,問:“你是不是遛狗去了,一早就不見你”。
長晴愣了愣,看向阮恙,心里閃過絲疑惑后,干脆點了點頭。
“你換衣服了”?阮恙打量她衣著,格紋的印花連衣裙,上回她的造型師還給她看過這套衣服,Burberry的新款,她心中微動,忽然想起之前上來時看到那位宋醫生手里也是提著套Burberry的,一個念頭呼之欲出卻又覺得不大可能。
“…是啊”,長晴被阮恙盯得莫名緊張。
“你昨天不是沒帶衣服嗎”,江朵瑤疑惑。
“早上弄臟了,我在樓下買的”,長晴心里后悔了,早知道她還是該穿上之前那套舊衣服的,只是羅本在上面踩了幾個腳印,她嫌臟。
“我還想再睡會兒”,江朵瑤擺手,“我下午飛機去杭州”。
“那我們一道走吧,我要去機場”,阮恙拎上包和她一起下樓,“對了,剛才我上來的時候碰到管櫻的前男友”。
長晴嚇了跳,“你們有聊什么嗎”?
“只是打了個招呼,不過我看到他手里提著女人的衣服,應該是有女朋友了”,阮恙盯著她,“不過真巧,他手里的衣服也是Burberry的,和你身上的好像一模一樣”。
長晴最害怕阮恙這樣的目光,特別犀利,仿佛能將人靈魂深處都給穿透。
電梯直直的往下,長晴的心也直直的往下墜。
她想阮恙可能什么都知道了。
怪不得剛才她就一直在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低著頭,頭仿佛快卡到了鎖骨。
阮恙愣了一陣,意識到什么,她骨頭里泛出一股涼意。
電梯到負二層,她才開口:“真的是你”?
“阮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已經結婚了”,長晴慌了慌,急忙解釋,拉住她手,她怕阮恙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