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感覺心更碎碎了,上次也不是沒提過搬家離婚的事,當時他還會說讓他下次再搬,這次,直接說明天搬。
看來他也是沒打算挽留自己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希翼什么。
“不了,我明天…沒時間,我明天有工作,早搬晚搬都一樣”,她低垂著腦袋把牙膏塞進包里,眼淚落在手背上,她披散的頭發擋住了,宋楚頤完全沒看見,只當她恨不得立刻搬走,這樣說不定就早日和傅愈更自由的相處了。
“隨你”,他按按眉心,“不過這么多東西你一個人搬不了,我找個搬家公司來幫你”。
他轉身出去打了個電話。
長晴呆了呆。
搬家公司來的很快,他們幫著她把東西搬上車。
離開時,羅本使勁咬著她褲子不放,長晴沒忍住還是哭出了聲。
“羅本,給我回來”,宋楚頤冷冷開口。
羅本“嗷嗷”的看著他,最后在他冰冷的眼神中聳拉了下腦袋。
長晴把鑰匙放鞋柜上,難過的說:“鑰匙放這了,你想好了離婚的日子隨時聯系我…”。
門輕輕關上。
宋楚頤靠在沙發上的僵硬身影慢慢倒進后面的椅背里。
這個家似乎又像以前一樣安靜了。
羅本跳到沙發上,將腦袋放進他懷里,模樣難受。
宋楚頤摸摸它腦袋,說:“有些人只是生命中的過客,我才是你最終的歸宿,知道嗎”?
羅本搖尾巴,“嗚嗚”的心里默默呻吟,我可以不選擇你這個歸宿嗎。
上海,九點。
一場明星云集的高端慈善晚宴。
阮恙正和歐洲一名奢侈品牌的頂尖設計師談笑風生,助理突然拿著她的私人手機走過來。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阮恙拿著震動的手機走向安靜的地方,她輕輕按了接聽,長晴歇斯底里的啜泣聲傳了出來。
“怎么了”?阮恙輕輕皺眉,很少看這丫頭會哭的這么厲害。
“阮…阮恙,我搬到…你這…來了”,長晴現在窩在她家的沙發里,抽噎,“我跟…跟宋楚頤…要離婚了”。
阮恙吸氣,扶額,“因為管櫻”?
“我…也說不上來”,長晴用力的吸吸鼻子,聲音終于平靜下來些許,“他說我已經…把他讓給管櫻了,還說什么他不是貨品,說讓就讓我,沒尊重過他感受…”。
阮恙仔細聽著她結結巴巴的說了一通,大致才理清出來,“所以…宋楚頤請了搬家公司把你東西和人送到了我家”?
長晴“嗯嗯”的點著頭,難受的說:“我怎么感覺…他巴不得我走似得,阮恙,你說他是不是討厭我了”。
阮恙也氣憤,在這段感情中,宋楚頤幾乎是絕對的主導者,說結婚結婚就結婚,說離婚就離婚,不過以長晴的個性完全無法取得主導者的地方也很正常,她嘆氣,“長晴,要不然你就想開點算了,離婚就離婚吧,當初傅愈的事你走過來了,宋楚頤的事情也還是能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