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搞不懂世界上怎么會有余思禾這種女人,他都拒絕的那么明顯了,臉皮還那么厚。
包廂里也不知道誰唱了一首勁爆搖滾的歌,長晴被音樂吵得越來越頭昏腦漲、難受,胸口也悶悶的,頭暈暈的,開始是略帶僵硬的坐著,后來慢慢的放軟,再后來姿勢懶散,到最后不自覺的直接往宋楚頤胸膛上倒。
她嬌軟的身子倒在宋楚頤懷里時,他怔愣了那么幾秒,才低頭,長晴側著頭,小蒲扇一樣長的睫毛,頭發柔順的鋪開在他胸前,她今天穿了條紀梵希的新款流蘇短裙,上面是無袖的絲滑綢緞上衣,她兩只手臂白皙又修長,腰肢纖細,胸口飽滿。
這樣一個尤物倒在自己懷里,能坐懷不亂的絕對是君子。
宋楚頤一向不承認自己是個君子。
尤其是她身上源源不斷的熱氣傳過來的時候,他不得不解開襯衣上面的一粒紐扣。
但顯然并沒有好轉許多。
她身上的熱氣越來越重。
宋楚頤不得不摸摸她手臂,才發現也燙的不正常。
他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勁了,抬手朝長芯招了招手。
長芯掛著滿臉曖昧的笑走過去,小聲說:“怎么啦”?
“你妹妹好像發燒了,你跟他們說聲,我帶她先走了”,宋楚頤說完抱著長晴就出包廂了。
“哎,楚頤怎么就一聲不響走啦”,大家都議論起來。
余思禾不服氣的跺腳,直接站起來對長芯道:“晏長芯,你妹妹什么時候勾搭上楚頤的,你信不信告外面的記者去,她不好好做她的主持人,勾三搭四”。
“你說話注意點啊,我告訴你,宋楚頤和我妹妹是合法結過婚的”,就算她是院長女兒,長芯也是有脾氣的。
“什么,楚頤和你妹妹結婚了,不可能吧”,包廂的人都嘩然起來,大家紛紛不可思議的面面相覷,倒是副院長想起上回宋楚頤親自跟他打招呼讓長芯去北京實習的事,他猛地明白過來。
余思禾臉色漲的比豬肝還難看,“楚頤怎么會娶你妹妹,你少在這里糊弄人”。
“這件事宋家人都是知道的”,長芯板著臉說:“余醫生,你隨時可以去宋家問”。
余思禾呆了呆。
副院長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一人少說兩句,唱歌唱歌”。
眾人立即也轉過身,唱歌的繼續唱歌,喝酒的繼續喝酒。
雖然今晚這個消息讓大家很震驚,不過一個院長女兒,一個是未來院長的大姨子,誰都不要得罪的好。
宋楚頤抱著長晴上車,她才昏沉的有些反應,費力的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正在幫自己系安全帶的男人。
奧迪A7的車里,空間并不算特別寬敞,他個高,彎著腰便幾乎擋住了長晴眼睛里所有的光線。
“這…哪里”?長晴有氣無力的詢問。
“我車里,送你去醫院,這個時間點診所都關門了”,宋楚頤板著臉,面無表情的說。
“…噢”,長晴眨眨眼,身體往座椅里蜷縮幾分,渾身都難受。
她閉上雙眼,之前是想著感冒發燒了再打電話給宋楚頤,他是醫生,肯定不會放任自己不管,到時候她再撒撒嬌,讓他放棄離婚的打算。
可真的發燒了,她痛苦的便什么都顧不上了,連說話都沒什么力氣。